柳眠溪坐立难安,喃喃自语:“六大派齐聚于此原是为了凤阳派招亲之事。难怪崇阳派在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仍会到此。”
面朝北方,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觉察的伤痛,信誓旦旦道:“顾大哥,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也绝不能将卿月拱手相让给慕容辞那个伪君子!既然崇阳派参赛,那我必不能让他如愿。”话到此处,眼神中有些许按耐不住的杀气。
他立即找到秦掌门,开门见山道:“秦掌门,晚辈有一不情之请,请掌门应允!”
“你说。”
“我想参赛!”
秦少海一愣,随及又含笑道:“你己错过第一轮的比试,此时并无参赛资格,我如何帮你?”
“为了说服众人,我想以凤眠琴为赌注……”柳眠溪欲言又止。
秦少海面色如常,淡然道:“你若能劝服其他门派,我绝无异议!”
“晚辈实属无奈,望掌门见谅!”柳眠溪再拜道。
秦少海摆手将他扶起道:“此琴已赠与你,不过是寄放在此,理当由你处置,万勿再拜了。”
当日柳眠溪在秦少海的陪同下,手持凤眠琴,向众人宣称:“我柳眠溪今日以琴为注,自请参赛,倘若我过不了第二轮,此琴我自会相让。”
一时之间,场下议论纷纷,凤眠琴的无价之数,更让在场之人垂涎三尺,最终全数应允柳眠溪参赛。
第二轮进行的第三日,唯有慕容辞和晋阳派的凌铭生两人棋逢对手,原本可以直接进入第三轮。后因柳眠溪的加入,他将分别与二人比试得胜才能进入第三轮。
凌铭生与柳眠溪对战第一场,柳眠溪重伤未愈,姑且施得剑法的七八成,仅能与凌铭生打成平手,耗得越久,柳眠溪战胜的希望就越迷茫。
柳眠溪在躲开攻势的间隙,强行打通受损经脉,得以运行化臻之境的剑法,成功将凌铭生淘汰。
他摇摇晃晃的迎接着胜利的最后一刻,听着场下激动的叫喊声,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秦少海迅速上场将他扶起,将凤阳派续气的丹药放入他嘴里,让人抬下去好生安置。
卿月苦等到了半夜才悄然而至,守在他身旁生怕他醒不过来,眼见他的额上渗出冷汗,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脸。
“不要啊!”柳眠溪惊叫出声,继而又是大汗淋漓。
卿月轻拍他的胸口,好似在安抚他的心,就这样伏在一旁直至天亮。
“卿……月……你……”
卿月立刻就惊醒了,上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刚想安慰道,他便惊坐起来,吓得卿月猝不及防,险些跌倒在地。
他猛的一捞,将卿月扶了起来,卿月顾不得惊吓,伸手摸着他的额头,不禁松了口气:“看起来好多了,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柳眠溪面色紧张道:“我睡了多久?”
“正好一天一夜!”
柳眠溪不可置信道:“那今天是第三场吗?”
“你不要去,如今重伤在身,又能有几成胜算。”卿月双手扶着他的臂膀,神色哀伤的劝道。
“我若是第三场不上场,那便是输了,我绝不能让慕容辞不战而胜,我宁可与他血溅当场同归于尽!”
柳眠溪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卿月出神的望着他,直到听到一声熟悉的啰响,柳眠溪抽身飞速离去。
卿月此刻望着他的背影,呢喃着:“他为何突然如此在意此次比武,又为何中途参赛,到底发生什么,他才会如此决绝甚至以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