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她的表情。
顾予念刚想反驳，突然想到早上在箬园凌若瑶说过她知道她不会游泳，而自己并没有反驳。凌若瑶只要找到那个她雇佣的人，这个罪名她不认也得认。
“你，你那时候就……”
顾予念一脸惊恐，这样的凌若瑶太可怕了，她根本不像十二岁的人，她早就准备好了圈套让她一个一个往里跳。
“推我下水的人，就是……”
“停！不要说了！我错了……爸，救救我，我没有想杀人！我真的没有！”
顾予念此时已经被吓傻了，眼神都开始有点不对劲，惊恐地逃到了顾岩的身后。
顾岩心中有气却没打算对顾予念撒。他还是温柔地拍了拍顾予念的肩膀想让她冷静下来，眼中甚至流露出了心疼。过了一会儿，顾岩抬手让沈絮蓉把顾予念带下去休息。
偌大的客厅中，只剩了四个人。
“凌若瑶你最好适可而止。”安抚了顾予念，面对凌若瑶的顾岩还是凶巴巴的样子，“就算是佣人推你下去的，那人也是在我顾宅，你有什么本事把他找出来？”
“阿瑶没有，我有。”
凌屿寒走上前牵住了凌若瑶的手。他的手心依然是冷的，却让此时的凌若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凌屿寒确实有那个能力，他敢站在三大家族的对立面，足以说明他的能力与三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凌屿寒，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你确定，你要拿……”顾岩又给了凌煜枫一个眼神，“来和我赌？”
“大哥你不要和他说废话了。”
凌煜枫已经急不可耐。他已经猜到当年的车祸和顾岩有关了，但那又怎样呢，就算顾岩再害他一次，他也要把妹妹带走。
“顾总是觉得，我没有毁了顾予念的能力吗？”
凌屿寒丝毫不惧，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几分钟前的悲伤，更加强硬。
他三年前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了。
“那这么说，倒是我小瞧你了。”顾岩扫视一圈这三个他血缘上的孩子，不禁想当年怎么就没掐死他们。
“屿寒，”顾岩用手指了指他的头，“你再考虑考虑呢？”
旁人或许以为顾岩这个动作是在让他仔细考虑，而凌屿寒却瞬间明白过来，顾岩这是拿他所中的毒来威胁他……
“大哥，”凌若瑶突然踮起脚靠近凌屿寒，小声说了些什么。而凌屿寒点点头，又低声对他的特助吩咐下去，然后那个特助就急忙跑了出去。
这一切连一分钟都不到，顾岩甚至来不及阻止，人已经跑没影了。
“凌屿寒你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帮顾总把犯人带回来罢了。”
顾岩被彻底激怒，他不知道顾予念找了哪个人做这件事，没办法做对策。而他根本不可能不管顾予念，可是，把凌若瑶放走了，顾予琮怎么办？
“签合同，凌若瑶每周回来一次，我就放她走。”
“不可能！”
凌屿寒和凌煜枫齐声喊到。
凌屿寒知道了凌若瑶贫血，所以尽管他还猜不出顾岩的目的，也不可能还让凌若瑶回顾家。
“我劝你们不要不识好歹，否则，你们依然是三年前一样的下场！”
这话亦真亦假，三年来凌家兄弟可以说是突飞猛进，顾岩要对付他们并没有那么容易。
“Z0321。”
凌若瑶忽然报出了一串奇怪的编号，而顾岩在听到这串编号后明显变了脸色，也失去了刚刚的从容。
凌若瑶见状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
“留下1000毫升血，你走。”
良久，顾岩似乎是妥协了，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