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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岩tm就是个混蛋！”
凌煜枫没忍住直接骂了出来，桃花眼微微泛红。
他早就知道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是个混蛋，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伤害他的妹妹！
“三哥，别气别气，”凌若瑶自己对此到没什么感觉，她所背负的仇恨太多，这一件到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或者说，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
“二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阿瑶，我不能答应。”
凌晏清知道妹妹是怕顾岩对他们动手，可是作为哥哥，不可能为了规避那所谓的危险就让妹妹去冒险。
他做不到，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
“煜枫说得对。”
是凌屿寒回来了。
凌屿寒是在去谈合约的路上收到凌晏清的消息的，很难想象那时的凌屿寒是什么心情。
他习惯了运筹帷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差点把他的心脏撕碎。他好像离那个真相很近很近，可真相又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凌艾岚，用你的女儿换我的儿子，这对你对我都好。”
“在我眼里，予琮的价值远大于他们，如果你不信，我们大可以玩玩。”
“你的哥哥们怎么死的，你不会想在你儿子身上再重演一遍吧？”
当年不小心听到的这几句话一直在凌屿寒耳边环绕，叫嚣着仿佛要把他吞没。
凌屿寒如剑一般锋利的眉眼紧紧拧起，九年了，那个梦魇仍然挥之不去。
凌屿寒当时立马让司机调头回箬园，路上一言不发。直到车辆驶进了箬园，凌屿寒才从那溺水般的窒息感中挣脱出来。
下一秒，走进客厅的他脚步依然稳健有力。
他是大哥，他必须冷静。
“阿瑶，煜枫说得对，不能答应顾岩的条件。”
“大哥！”
凌若瑶有点急了。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她就知道三个哥哥都不会同意，可是如果她违反了约定，顾岩会怎么做？那个偏执狂不会放过他们兄妹的！
“听话，大哥会加强你的安保，不会让顾岩伤害你的。”
凌屿寒还是有条有理地分析道。他想保护的人，他现在绝对有能力保护。
“可是顾岩会伤害你们的，他真的会动手的……”
凌若瑶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前世那些血腥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一一闪过，她眼前昏花一片。
“阿瑶，听二哥说，你有凝血障碍，如果止不住血，失血过多的后果我们都无法承受。”
凌晏清拿手帕轻轻把凌若瑶脸上的泪擦干，心也随着那几滴泪水皱缩。
“不要，我不同意……”
凌若瑶双手抓住凌晏清的手，目光近乎哀求。她清楚地知道顾岩狡诈，但她不能亲手把伤人的刀递到他手里。
“好了，不怕，”凌晏清轻声细语地哄着，心知现在这个局面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换个话题。
“那阿瑶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顾岩用你的血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凌屿寒瞬间全身紧绷，不自觉地上前了一步。
“我……”
凌若瑶有点犹豫，不知道这些话告诉哥哥们会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可是，家人，是应该坦诚相待的吧。
“为了，顾予琮的病。”凌若瑶吸吸鼻子，觉得开了头接下去的话也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顾予琮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每个星期都需要输血，他发病严重的时候也只能输血抑制。”
“谁tm在乎他的病，他有病就能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