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九日。
今天是休息日,但苏家的几个晚辈在老宅还是很自律的,毕竟苏铭远是个很传统的老人。
苏宇权夫妇,苏景瀚夫妇以及苏景博、苏景兰陪着苏铭远一起用早餐。
唯一的例外,只有头一次留宿的新姑爷。
凌锋夫妇依旧没有出卧室。
苏宇权也特意嘱咐不要去打扰,毕竟新婚才一周。年轻人嘛,新婚没有节制,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苏景萱的卧室内,凌锋夫妇依旧在酣睡中。
两人昨夜都保持着警觉,都处于半休息半清醒的状态。
直到凌锋三四点,两人才渐渐睡着。
临近上午十点,凌锋先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白皙娇美的脸蛋,鼻翼轻轻起伏。
即使在睡梦中,她的被子依旧包裹得很严实。
凌锋洗漱后,将地上收拾干净,以免留下分床睡的痕迹,但窗帘实在无法还原,只能卷成一团,丢在地上。
“你醒了。”苏景萱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床。
“我去外边等你。”凌锋准备离开。
“不用了,最好一起下楼,我有早浴的习惯,请等我一下。”苏景萱选好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
等她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白色休闲套装,很是青春靓丽。
“凌锋,你会高尔夫吗?”
苏景萱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
“不会。”凌锋靠在窗户边,温暖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细腻柔和。
“交际舞会跳吗?华尔兹、探戈、伦巴,或者其他舞都行。”苏景萱皱着眉头,再次询问。
“我不会跳舞。”凌锋语气中有些不悦。
或许经历了家庭的剧变,又或许见惯了太多的生死,他对许多东西都丧失了兴趣。
人在年轻的时候,心是做加法的,得不到也放不下。
人在年老的时候,心是做减法的,得到了也会主动放下。
但凌锋感觉自己似乎跳过了太多,直接步入了减法阶段。
他情愿窝在实验室做实验,泡在书房里看书写字,也不愿对人假意殷勤,敷衍应付。
他现在的一切都是靠绝对实力打下来的。
……
“凌锋,你怎么总盯着那棵梧桐树。屋里有个大美女,你都不多看一眼。”苏景萱来到窗户边,突然打趣道。
凌锋看向苏景萱,之前一直对自己冷脸相迎的女人,居然主动开起了玩笑,让他感觉怪异。
苏景萱抚了一下秀发,笑道:
“其实你这个人吧,也还行,比酒桌上那帮混蛋好一些,有点绅士风度,知道分寸。”
凌锋冷冷道:“承蒙夸奖。”
苏景萱娥眉微蹙,抱怨道:
“喂,以后说话,不要咬文嚼字,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凌锋上下打量女人,“可以出门了吗?”
苏景萱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窗帘,轻声道:
“这个怎么处理?我们该怎么解释?”
凌锋剑眉一挑,戏谑道:
“以我的身体素质,别说窗帘,就是床塌了,那也说得过去。”
苏景萱愣了一下,马上回味过来,羞骂道:
“混蛋,你胡说什么呢?”
但凌锋已经快步走出了卧室。
苏景萱追上凌锋。
她今天换了一双白色运动鞋,轻声道:
“凌锋,我们下午去打高尔夫,你陪我过去吧。”
“我不会玩这个。”凌锋一口回绝了。
“你在一旁看着就行。我昨晚和大伯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