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是个无神论者,并不相信所谓的来生。
但即便如此,依旧在佛像前作揖行礼,希望早日查明父亲的案情。
在主持的见证下,凌锋取出背包中的110万现金,其中10万元作为辨空的日常开销,另外一百万,则以凌锋父母的名义,捐进功德箱。
捐完香油钱后,凌锋留在寺中食用斋饭。
辨空又特意请人给李沐清送去矿泉水和斋食。
他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身体疲惫,回到自己的禅房。
主持陪着凌锋参观梵安寺。
六百年的古刹,雕栏画栋,古迹随处可见。
凌锋突然问道:
“大师,辨空居士在寺中清修多年吧。”
主持笑道:
“确实有些年头了。”
凌锋恭维道:
“辨空居士的雕工确实了得,让人叹为观止。”
“是的,他闲暇时分,只与木头相伴,终日雕刻佛像,无一日休息。曾许下宏愿,要雕满九九之数。”
眼见天色已晚,凌锋不再多问,专程来到辨空的禅房,向其辞行。
主持亲自送凌锋到山门,方才离开。
大门早已关闭。守门的僧人刚想开门,却被凌锋制止。
凌锋笑着问道:
“大师,门口那个女孩还在吗?”
“我关闭山门时,她坐在门前台阶上。”
“何时关闭的?”
“半个小时前。”
凌锋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半,突然有股恶作剧的冲动,嘴角上扬,笑道:
“大师,这里有后门吗?”
“那边有一个侧门,平时用来卸货的。施主为何不走正门?”
凌锋随口胡诌道:
“她是我的朋友,想给她一个惊喜。请大师开一下侧门。”
年轻僧人看到住持对凌锋十分客气,犹豫片刻,将他领到侧门。
“施主,旁边这条小路可以走到正门,前面那条路是通往山下的。”
凌锋说了声谢谢,等僧人关闭大门后,径直下了山。
梵安山海拔不高,由寺庙通往山脚,不过十多分钟。
凉风袭人,一道璀璨的星河,横贯夜空,如梦似幻。
这是大都市难得一见的夜景。
凌锋倚靠车门,仰望星空,手中的香烟伴着夜风,静静地燃烧。
不远处的空地上,停着一辆房车。一对中年夫妇正在享用晚餐。
星空下的诗意生活,让凌锋有些羡慕。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道高挑的倩影,出现在米黄的路灯下。
凌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他微微一笑,转身坐上驾驶位。
李沐清满脸愠怒地大步前行,酥胸起伏,一言不发。
她没有上车,而是径直来到主驾驶的车门旁,怒道:
“凌锋,你真是一个混蛋!”
说罢,由窗户探进车内,一把掐掉车钥匙,随手扔进前方的草丛。
凌锋忍不住打趣道:
“开个玩笑而已,我不是在这里等你嘛。”
说罢,准备开门下车,寻找车钥匙。
李沐清双手顶住车门,不准凌锋下车,脸蛋通红,高挺的鼻梁泛着汗珠,嗔怒道:
“凌锋,你脑子有病吗?上次把我丢在派出所,这次又丢在寺庙,下次呢,打算丢坟场吗?”
凌锋看着怒气值爆棚的女人,调侃道:
“李小姐,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不要跟过来,是你自己无理取闹。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