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习惯性地看向后视镜，给刘松年发了一条微信，报备自己的行程。
面朝一江阁，凌锋百感交集，苦心谋划数年，今天初战告捷。
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很想找一个人分享，秦天磊当然可以，但他更想找一个女人。
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尤其是对女人的冲动，仿佛压抑了十年，需要一个宣泄口。
整个晚饭，他吃的漫不经心，不自觉地挑起话题：
“文轩，你说李总监住这里，你去过她家吗？”
陆文轩头摇的像拨浪鼓，反过来打趣道：
“要不，我联系一下，一起去江边，吹吹风，谈谈理想。”
凌锋对陆文轩十分满意，主要是这小子忠心，办事可靠，眼力好，觉悟高。
他咳嗽一声，犹豫道：
“还是算了，她已经一个星期没去瀚思上班，估计已经忘了我们。”
凌锋在书房内呆了五天，瀚思的工作由陆文轩全权处理，但对李沐清的状态，还会不经意地问起。
两人沉默不语。
陆文轩趁着出去买烟的空档，偷偷联系了李沐清。
“李总监，你在家吗？”
“文轩，以后不要叫我总监，我现在和瀚思没有关系。有事吗？”
陆文轩直接挑明道：
“凌总，他想见你。”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突然冷声道：
“陆文轩，这种玩笑很过分。”
话音刚落，电话已经挂断。
陆文轩有些愣神，这两人的关系，让他有些猜不透。
这啥情况？上个星期还要死要活的，现在成仇人啦？
但作为一名优秀的助手，为老板说话，帮老板做事，替老板背锅，这是他的基本素养。
他再次拨通了李沐清的电话。
对方出于礼貌，虽然再次接听，但语气明显不悦。
“陆文轩，那个渣男的事，不要和我说。我正在约会。再见……”
未等对方说完再见，陆文轩抢白道：
“我们在一江阁。”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许久，疑声道：
“不可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李小姐，真没骗你，你们小区东门，有一家兰州面馆。我和凌总，就在面馆里。我拍个门头照，发你微信吧。”
李沐清突然傲娇道：
“不用了，他去哪，那是他的自由，我不想自作多情。”
停顿片刻，终究试探道：
“文轩，你是经过一江阁吗？”
“不是的，我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跨越半个城市，专程为了吃碗面。”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轻声道：
“那个人呢，他平时对时间那么吝啬，今天脑子进水了吗？”
陆文轩笑着打趣道：
“不只今天哦，这是第三次了。李小姐，你能出来见个面吗？”
李沐清的声音柔和了许多，轻声笑道：
“现在不方便。我在小-城-故-事。还有，我在相亲。你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诉那个混蛋。”
说罢，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文轩“咦”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进面馆，大声喊道：
“凌总，不好了，有人挖你墙脚。”
凌锋剑眉紧锁，白了助理一眼，埋怨道：
“陆文轩，我跟你说了很多次，遇事要沉住气，不要自乱分寸，什么挖墙脚，乱七八糟的。”
“凌总，李小姐在小城故事……”
说到一半，陆文轩看向老板，很担心他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