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业。
我和赵董一样，都接受过西式教育，只是赵董学的是金融投资，而我就读高分子材料学。
十年岁月光阴，但我从未忘记，自己生于斯，长于斯。对于东西方文化，我都有切身体会。”
凌锋停顿片刻，看向赵明川，笑道：
“赵董刚才引用了两句名言，第一句出自高尔基，第二句出自哲学家桑塔亚那，都深刻阐明了自由竞争的重要性。
我赞同合理有序的竞争。致远集团作为一家高科企业，竞争就是他的活力，而竞争的关键要素，不是钢筋水泥的厂房，也不是冰冷的实验室，更不是生硬的财报数据。
致远的核心竞争力，是一个个鲜活的致远员工，是数以百计的研发人员、产业工人，还有在座的董事、监事、职业经理人，共同构成致远的核心竞争力。如果非要分个高低贵贱，除了引发割裂和山头主义，没有任何益处。”
在场的宾客脸色一变，听出凌锋意有所指，尤其是致远集团的董事和管理人员，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凌锋看向致远的管理团队，他十分担心，董事会的派系斗争，会蔓延到管理团队，导致部门内耗和相互倾轧。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致远集团的管理团队，众人眼神躲闪，不敢对视。
凌锋意味深长地说道：
“赵董喜欢引经据典，那我同样回敬两句。
第一句送给致远的全体同仁。
The selfsame sun that shines upon his court, hides not his visage from our cottage but looks on alike.
这句话出自莎士比亚《冬天的故事》第4幕第4场，意思是：
‘同一的太阳照着他的宫殿，也不曾避了我们的草屋。日光是一视同仁的。’”
在场的致远集团职业经理们，重新抬头，看向凌锋，董事会的高层内斗，让他们疲于应付，总是担忧站错队，除了掣肘他们的工作，并无太大益处。
虽然这些职业经理人，并没有完全信任这位年轻的大股东，但凌锋刚才的发言，以及上午在股东大会的表现，让他们隐隐看到了希望。
凌锋的目光，再次缓缓扫过致远集团的管理团队，只是这一次，大家的目光不再躲闪，短暂的对视后，各自带着浅浅的笑意。
赵明川很快察觉不对劲，自己搭台，对手唱戏，刚想反驳，却被凌锋抢先说道：
“各位，最后一句话，我要送给赵董，还有另外两位朋友。”
他的目光飘向李嘉浩，还有苏景萱，突然一口流利的德语，戏谑道：
“Das Problem des ?sthetischen Geschmacks ist es nicht wert, darüber zu streiten, weil Menschen, denen ?sthetik fehlt, oft denken, sie h?tten Recht.
这是一句德国谚语，意思是：‘关于审美趣味的问题不值得争论，因为缺乏审美的人经常自以为是的傲慢。’”
苏景萱狠狠地白了凌锋一眼，却只能强忍着。
赵明川、李嘉浩更是脸色铁青。
凌锋一脸笑意地看向赵明川，缓缓坐下，不再搭理他。
吴国豪等人忍不住窃笑，对着凌锋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