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凌董还不够格。只有强者，才有资格与强者谈合作。”
如此挑衅，明显越过了商业谈判的范畴，出席会议的董事们看向凌锋，很担心这个年轻人会当场暴走。
令众人诧异的是，凌锋只是微微一笑，有些遗憾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提交股东大会表决。在座的各位董事，都会脸上无光。”
与会的董事们开始窃窃私语，如果提交股东大会，董事会的高层矛盾将彻底公开，严重挫伤股东们的信心。
赵明川盯着凌锋，笑道：
“我想和凌董单独聊聊。”
凌锋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小会议室，闭门磋商。
凌锋靠在座椅上，频繁的洲际航班，让他有些疲惫，轻轻地揉着额头。
赵明川揶揄道：
“凌董看起来精神不佳，难道身体有恙？”
凌锋故作无奈，摇头叹息：
“早年太玩命了，落下不少病根，身体透支的很严重。”
赵明川冷笑道：
“适当休息，还有机会恢复。凌董刚回国，在江海也没有什么朋友，我后天有个球局，如果凌董感兴趣，可以过来挥几杆。”
“谢谢，心领了。赵董有话请明说。”
赵明川说道：
“通常情况下，董事长由持股最多的股东出任或者委派。凌董直接持股40%，赵、吴两家共有30%，还有支持我们的小股东，控股权与凌董难分伯仲。”
凌锋抬了抬手，示意赵明川继续。
停顿片刻，赵明川接着说道：
“我们想和凌董做笔交易。可以支持凌董出任董事长，但集团总裁，必须是我们的人。”
凌锋笑道：
“你们的人？准备推荐谁？”
赵明川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
“经过反复权衡，景萱无疑是最合适的，她是致远的前任总裁，对凌董也了解颇深。”
凌锋沉默不语，在游艇的晚宴上，李嘉浩就曾提出，由苏景萱出任致远总裁，当时被凌锋拒绝了，想不到他们仍不死心。
赵明川看了一眼时间，并未催促，只是静静地坐着，似乎掌控了一切。
凌锋看向赵明川，吴定军的死讯应该传回了江海市，作为表兄弟，赵明川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忧悸之色。
赵明川劝道：
“这笔交易，双方各取所需。对于弥合利益分歧，大有裨益。”
凌锋笑道：
“那徐丽娜呢？据我所知，竞选之前，你们向她许诺了很多利益。”
赵明川站起身，整理一下西装衣领，调侃道：
“凌董还是多关心自己吧。徐丽娜依旧做她的副总裁，如果不满意，那就请她另谋高就。”
说罢，盯着凌锋，冷声道：
“I need a simple yes or no to the deal.”(译：这笔交易，同意还是拒绝。）
凌锋没有直接表态，而是伸了个懒腰，打量赵明川，笑道：
“你一直都这么嚣张吗？还是你太自悲了？”
赵明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有些不耐烦，却只能强忍着。
凌锋换了个坐姿，双腿很自然地架上会议桌，舒展双臂，很是惬意。
对于凌锋的粗俗举止，赵明川冷眉紧皱，满脸鄙夷，讥讽道：
“A good upbringing is better than the law。”（译：好的教养比法律还正确。）
凌锋轻声一笑，对于赵明川的挖苦，丝毫没有介意，取出一根香烟，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