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秃头男人名叫陈元济,吴家的律师智囊,也是吴天雄的军师。
刘松年刚做律师的时候,就与陈元济打过交道,但彼时的两人,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律政新人,一个是刑事辩护的成名宿将。
刘松年进入刑警队后,两人的工作接触也多了起来。
雨伞下,陈元济的光头格外醒目,笑道:
“刘队,我们好像有一年多没见面吧,最近工作忙吗?”
刘松年冷声道:
“我们这个行当,还是闲一点好。刚想喘口气,这下又来活了。”
陈元济劝道:
“几声炮仗,算不上什么大事,顶多罚些款,你又何必小题大作。”
刘松年冷声道: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你是叫吴天雄过来,还是让我去找他?”
陈元济嘴角上扬,轻轻转动手中的雨伞,嘲讽道:
“刘松年,我记得你转行做警察,已经快十年了吧,你能力很强,工作也很卖命,每一次大案要案,上面都会想到你,但每一次转正升迁都轮不到你。晃荡十年,依旧是个区支队的副职。难道你真没想过原因?”
刘松年按亮执法记录仪,不屑地说道:
“我做警察不是追求升官。道不同,不相为谋,至少我兜里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心安理得。陈元济,你为吴家开脱了多少罪责,晚上睡的着吗?”
陈元济仰天长笑道:
“刘松年,你也是学法律的,居然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脱下律师袍,是你做过的最英明决定。”
刘松年无意展开法理辩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墓园周围有许多高点,震天的炮仗会掩盖很多声音。如果杀手突然开枪,警方将难以判断方位。
他不再犹豫,扔掉雨伞后,撞开陈元济,冲向吴天雄的方位。
吴家的安保人员上前阻拦,被刘松年一脚踹倒。
身后的警员也与吴家人发生冲突,双方互不相让,但吴家人数占优,警方处于劣势。
刘松年并未跑近多远,再次被三个魁梧壮汉拦住。
耳边炮仗声不断,他怒斥道:
“闪开!袭警罪名很严重。”
几个壮汉呵呵一笑,围拢过来。
刘松年果断拔枪,面朝三名壮汉,怒吼道:
“闪开!”
看着因为连续熬夜,满眼血丝、憔悴暴怒的刘松年,几个壮汉都是一愣,见过玩横的混混,没见过玩横的警察,心中不免有些胆怯。
正在双方对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
“请刘队长过来。”
几个壮汉暗自庆幸,不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