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露天平台，晚风习习。远处人工湖面，在月光中，发出淡淡的光泽。
高大的球场灯下，依旧有客人乘着凉爽的晚风，挥杆尽兴。
晚餐过后，陈忠实挂念家里的爱人，最先离开。
凌锋一行人来到高台，居高远望，视野开阔。
赵明川挨着苏景萱，两人靠在栏杆上，说着悄悄话。
凌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
吴国豪低声问道：
“凌董，你和苏总谈的怎么样了？”
凌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景萱，笑道：
“她的态度很模糊，没有明确表态。”
吴国豪轻轻摇头，惋惜道：
“我们已经浪费了十年，苏宇权父子接手致远的时候，屁股决定脑袋，什么赚钱做什么，不敢承担研发风险，没有前瞻性，逐渐丧失了领先优势。”
凌锋拍了拍吴国豪的肩膀，笑道：
“苏家更擅长传统领域，高科技的行业有自己的发展规律，他们玩不转。”
不远处，苏景萱靠着赵明川的肩膀，柔声说道：
“明川，郊外的夜色真的很美，没有喧嚣的人潮，只有晚风习习，没有炫目的霓虹，只有繁星点点。我真想让时间停下来。”
赵明川紧紧握着她的手，笑道：
“今天怎么了？说话这么有诗意。”
苏景萱眸光如水，看着赵明川，笑道：
“我有些累了，想停在某个时空。”
赵明川的目光突然黯淡下来，感伤道：
“但我们身不由己，周围的一切会将我们裹挟着往前走，没有人在乎当事人的感受，外人却以为我们乐在其中。”
赵明川看着远处的湖面，苦笑道：
“景萱，我根本不想回国。江海是一个人情社会。一笔简单的投资，无论赞同，还是否决，都要牵扯大量的利益关系，方方面面的人际考量。各式各样的打招呼，我有关系，我认识某某领导……我憎恶这种人情自嗨。”
苏景萱柔声劝道：
“人情社会并非江海的特产。你回国的时间还不长，迟早会适应的。”
赵明川叹息道：
“这不是适应，而是同化。我更喜欢冷酷的利益抉择，哪怕它看起来冷血，但所有人都按规则办事。”
两个年轻人突然沉默下来。对于错综复杂的人情考量，年轻人带着天然的排斥。
苏景萱抿了一下嘴唇，低声问道：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同样身处罗网。你向我求婚的事情，有告诉你家人吗？”
赵明川犹豫了片刻，坦诚道：
“暂时没有，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
对于这个回答，苏景萱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微微一笑，但眼神中依旧带着失落。
赵明川紧紧握住苏景萱的手，解释道：
“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做出更多的成绩，我就可以说服家里。他们会同意的。”
月色宜人，苏景萱看着夜幕下的草地，沉默不语。
赵明川试探地说道：
“景萱，要不我们先结婚吧。我们去拉斯维加斯注册登记，然后在那里度 蜜月，这样就不会有人反对我们。”
苏景萱转头看向赵明川，这个隐婚的提议让她心寒，不禁峨眉紧蹙，冷声说道：
“从小没有父母的孩子，会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一种独立的，一种依附的。我希望嫁给你，但不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至于隐婚，这是你们男人的懦弱，和对女人的施舍。我苏景萱，不屑一顾。”
她松开赵明川的手，郑重地说道：
“我曾经有过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