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进入郊区的公墓园。
凌晨时分的墓园,阴森死寂。白日里青翠的松柏林,到了夜间,却是漆黑一片,诡异肃穆。
苏宇权看着墓园,双腿忍不住打颤,颤声说道:
“小锋,我和你们凌家没有过节……你和苏景萱的婚事,我也是出力不少,不然的话,以你当时的窘迫条件,你也不可能娶到苏家千金。”
凌锋微微皱眉,对着秦天磊使了个眼神。
苏宇权随即被封住口舌,只能呜呜作响。
凌锋趁着夜色,径直走向父母的墓地。
晚风袭人,透着阵阵阴凉。偌大的墓园,层层墓碑映入眼帘,沉寂压抑。
苏宇权被人架到墓前,看到凌致友夫妇的墓碑,双腿一软,差点栽倒。
凌锋点燃一根香烟,冷声道:
“苏宇权,有你说话的时候。”
说完,不再言语,冷冷地看着远处的松林。
过了十多分钟,欧阳怡、陈晋高一前一后地赶来,身后只带了两名安保。
站在凌致友的墓前,欧阳怡神情落寞,低声自责:
“致友,我来看你了……可惜来的太匆忙,没给你带礼物。”
陈晋高虽然瘸了一条腿,但上身依旧笔挺,气质高傲,拄着拐杖,朝凌致友夫妇的墓地微微欠身,以示敬意。
欧阳怡看向凌锋,疑惑道:
“为什么带着苏宇权来这里?”
凌锋看向欧阳怡,反问道:
“你难道不害怕吗?”
欧阳怡看向夜空,感伤道:
“我没做亏心事,为何要害怕?凌锋,你似乎有很多疑问,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陈夫人稍安勿躁,还有一位客人。”凌锋冷冷地看着远处的小径。
一行人矗立在晚风之中。
陈晋高取下自己的西装,披在欧阳怡身上。虽然今晚的事情有些荒唐,但这个女人做任何事情,他都会全力支持。
欧阳怡微微闪躲,提醒道:
“你身体不好,还是自己披着吧。”
陈晋高笑道:
“给我一个做绅士的机会,不要总谢绝我的好意。”
欧阳怡微微点头,柔声说道:
“谢谢。”
听到两人的对话,凌锋剑眉微皱,这两人是夫妻吗?但他无心纠结这个问题。
又过了十多分钟,陆文轩扶着一位老人,朝墓地走来。
凌锋快步迎上前,搀扶老人,柔声说道:
“刘妈,大晚上让您辛劳一趟,实在对不住。”
刘妈笑道:
“你虽然从小淘气,但明晓事理,不是一个胡来的孩子,今晚必定事出有因,我当然要来。”
一行人来到墓地。
刘妈借着月光,一一打量众人,盯着欧阳怡,犹豫地问道:
“您是……好眼熟,我之前见过您,好像是凌先生的朋友。”
欧阳怡恭敬道:
“老人家,我叫欧阳怡,是凌致友的朋友,您是凌家的老佣人,对吗?”
刘妈点了点头,转而看到躲在一旁的苏宇权,停顿片刻,猛地反应过来,怒道:
“你是……你是苏家的大公子,当年就是你逼死我家夫人。”
说完,就要冲上前,与苏宇权厮打。
凌锋扶住老人,劝道:
“刘妈,十年前的晚上,在凌公馆到底发生了什么,今晚说个明白。请将当晚的事情再说一遍。”
刘妈叹息一声,看着凌致友夫妇的墓地,又抬头看向凌锋,最后瞪着苏宇权,将当晚的所见所闻,一一复述。
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