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刑警队工作,是当年案件的主要经办者,知道一些内幕。
凌锋谨慎地拨通了电话,对方也很直爽,两人约定在警局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会面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半个多小时,只要不是涉密内容,对方都尽可能地还原当年的案件信息,只是临到最后,对方也透露了警局的态度:
上头有令,凌家的案子到此为止,吴天雄已经死亡,仅凭一份举报信,证据不足,很难重启调查。
走出咖啡馆,凌锋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在江海的人脉根基十分浅薄,更不会四处钻营结交,曲意逢迎。
回到办公室,凌锋取消了下午的日程,只接待了吴国豪,听取关于实验室改造的进展汇报。
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
如果没有那封举报信,他或许不会动这个心思,耗费时间,重启案件调查,而是会按自己的方法,解决当年的旧怨。
凌锋双眸微闭,几乎要睡着了,办公桌的电话响起。
他只能耐着性子接起电话,听完通报后,冷声说道:
“让她进来。”
说完,再次躺回了沙发。
苏景萱抱着一堆文件,走进办公室,看到平素苛刻严谨的男人,正慵懒地睡着下午觉,一时感觉怪异。
她笔直地站立,将文件放在玻璃茶几上,提醒道:
“凌董,这些是生产线改造的进展资料,我挑了核心部分,请抽空看一下。”
“新设备的招标工作,进展的怎么样?”
“具体工作由陈忠实负责……”
整个汇报,凌锋并未起身,依旧躺着,似乎在听,又似乎在神游天外。
苏景萱感觉被侮辱,终于忍不住斥责:
“请你有个领导的样子,给予员工最起码的尊重。”
凌锋侧转身,打趣道:
“你觉得好的领导是什么样的?西装领带,正襟危坐,还是像我这样的。”
苏景萱翻了个白眼,讥讽道:
“我没空和你斗嘴,昨晚李健雄的小舅子,给我打电话,居然让我去接你,被我拒绝了。以为你会冻死在路边。我很失望。”
凌锋突然生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如果昨晚安置他的人是苏景萱,会是一段怎样的故事。
但他随即打了个冷颤,这个女人在新婚之夜的狠辣手段,几乎把人打残。
他再次躺平,敷衍道:
“昨晚酒喝多了,身体不舒服,你简单一点汇报。”
“按照计划表,新设备在月底进入车间……你能不能坐起来。”苏景萱终于忍不住发火。
凌锋翻动身子,依旧躺着,他现在对工作提不起兴致,只想摆烂,甚至连开口说话,都觉得多余。
苏景萱愤愤不平,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抱怨:
“简直一个神经病,亢奋的时候,凌晨三点给人发邮件,恨不得所有人不睡觉,全天上班,一旦萎靡,就不管不顾。你能正常一点吗?”
凌锋随意地“嗯”了一声。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精力旺盛。高强度的工作,未必会有高效产出。”
凌锋又是“嗯”了一声。
“你哑巴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是神仙,总有心烦郁闷的时候,请你不要大喊大叫,屋里的氧气是有限的。”
“居然有郁闷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碰到什么事了?”
“和你无关。”
“你这种状态,是没有办法工作的,新的生产线已经在筹备建设,你作为技术龙头,至关重要……我很怀疑你现在的工作能力。”
“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