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碧蓝,稻穗滚倒了一大片。
“啊!凌锋,你耍流氓。”苏景萱胸前吃痛,娇声呵斥。
凌锋触手柔软,慌忙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
“你起开,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景萱推开凌锋,坐在田野上,大口地喘着气。
两人终于消停下来。
相互打量对方,衣服、头发、甚至眉毛,粘满了稻穗、泥土,滑稽万分。
苏景萱噗嗤一声,忍不住放声大笑,揶揄道:
“我看你像个泥猴子。”
凌锋微微一笑,调侃道:
“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直到此时,苏景萱起身拍打衣物,胸前一道手掌印赫然醒目,不禁怒道:
“凌锋,你个混蛋,下流。”
“是你先动的手。”凌锋一脸无辜,耸了耸肩膀。
“呸!”
苏景萱又羞又恼,背过身,小心地擦拭。
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待了,快步离开。
凌锋一路跟随。
两人回到河滩,趁着苏铭远还未醒来,各自清洗。
嬉闹的河滩再次恢复平静。
眼前是一缕碧清的溪河,耳边是秋风拂过田野的稻浪声。
凌锋重新拿起鱼竿,看着水面发呆。
他一直觉得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强行辩解,甚至抢夺手机,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他下意识地看向右手,刚才真的是无心之举,只是没想到苏景萱这么有料……
不远处,苏景萱义愤填膺,俏脸躁红,朝河面打起了水漂。
光滑的砾石从她手中飞出,贴着水面盘旋,飞出很远,又倏得没入水中。
她的胸口依旧有些微痛,对方的下流招式,让她觉得吃了大亏,只是无法确定那个混蛋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举。
但她羞于开口质问,尤其是经过刚才的静默,更是难以启齿。
忍气吞声?心有不甘。
她想再干一架,一脚废了这孙子,但无论如何捣乱,对方稳如泰山……
河滩出现一幅幼稚,并且怪异的场景。
两个年轻人,一个故作正经地垂钓,一个锲而不舍地扔石子。
不知过了多久,凌锋察觉异动,突然提竿,一尾巴掌大的江鲫跃出水面,在阳光下泛着鳞光。
苏景萱看着掌心的砾石,心中懊恼,暗道:
这鱼真傻,这也能咬钩。
这是凌锋今天下午的第一尾鱼获。他很是高兴地晃了晃,随即取下鱼钩,将鲫鱼重新放归河中。
苏景萱终于找到借口,快步走向凌锋,埋怨道:
“喂,你脑子进水了,把鱼放了,拿什么做鱼羹?”
凌锋并未答话,平静地挂上鱼饵,重新抛竿,鱼漂飞出数米远。
“咚!”
一块石子落入河中,激起的水花溅到凌锋脸上,他依旧没有回应,只是淡定地擦拭两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咚!”
苏景萱抛出另一块石子,溅起更大的水花,蛮横地指责:
“喂,你这人好没礼貌,我问你话呢。”
“这鱼太蠢了,吃了影响智商。”
话音刚落,凌锋剑眉微皱,抬头看向苏景萱,调侃道:
“你想再打一架?”
“是要怎样。”苏景萱美眸微瞪,一脸的不服输。
凌锋取出烟盒,淡淡一笑,分析道:
“你从小到大,生活条件过于优渥,所有人都在明面上奉承你、谦让你。你无法分清,谁是真心赞美,谁是心怀叵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