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如此刚烈,竟殉情而死。加上凌锋当时下落不明,众人都以为凌家灭门。我屡遭打击,一时疏忽了凌宅的事情。”
叹息一声,他接着说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这件事让我懊悔不已。如今凌锋现身,我理应有所补偿,因此将大孙女嫁给他,只可惜两人性情不合。”
赵老夫人安静地听着,并不搭腔。
一旁的苏宇权脸色铁青,生怕当年威逼资料的事情败露。
苏铭远并未察觉长子的异样,始终看着赵老夫人,言辞恳切,几近哀求: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我几十年的瑜亮之交,恐无来世。我今天豁出这张老脸,就只求你这件事。”
看着从未服软的对手低声下气,赵老夫人心生感慨,劝道:
“那小子何德何能,让老哥哥如此费心。”
“我欠他们凌家的,今日一并还了。泉下逢知交,当有颜相见。”
听闻此言,赵老夫人为之动容,握着手拐,重重地敲打,感叹道:
“罢了。宇权,去叫明川进来。”
“好。”
苏宇权转身走出病房,在过道的椅子上,找到赵明川。
别墅那晚的争斗,赵明川被苏宇权父子羞辱,几乎被活活打死,靠着劫持苏景瀚,方才脱身。
两人再次见面,各怀心思。
“苏伯父,近来可好?”赵明川面无表情,主动打招呼。
“赵明川,别墅那晚的事,应该是有人挑拨,你不要放在心上。”
赵明川冷笑一声,恭维道:
“伯父言重了,您是长辈,那晚教训的合情合理。”
苏宇权浓眉紧皱,眼前的小子和他养母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他不想多待,挑明道:
“赵老夫人叫你进去。”
“有劳伯父,谢谢。”
赵明川微微欠身,快步走向病房。
看到孙子进来,赵老夫人吩咐道:
“明川,你回去安排一下,将凌家老宅过户到苏家,如果你母亲问起此事,就说是我的主意。”
“好的。”赵明川并不问缘由,点头答应。
苏铭远恐生变故,叮嘱道:
“明天周一,就明天吧,双方律师见个面,把合同签了,价格方面,由你们来定。”
赵老夫人冷哼一声,不悦道:
“你个老狐狸,我李韶梅虽是女人,但言出必行,几时见我失信?”
苏铭远脸色尴尬,自嘲道:
“老哥不是怕你反悔,只是我日薄西山,想尽快了结。”
两人又聊了几句,赵家人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