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堂内,萧浩初冷沉着脸一脚踢翻了府医,大喝一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留住二公子一条命!”
府医战战兢兢回禀:“大公子,二公子内脏俱损,此时已有血亏之症,恐怕……”
“放肆,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萧浩初回身看着内室床榻上的萧浩然,声泪俱下,“保住他的命。”
“老朽一定尽力一试。”府医立刻下去开药方。
萧浩初一脸沉痛,随即冷声开口质问跪在一旁的小厮。
“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二公子昨日离开墨韵堂后去了何处,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你们又是从何处找到的二公子?事无巨细,给我一一讲明!”
小厮哆哆嗦嗦地开口:“禀……禀大公子,昨日老太太禁足了三姑娘,二公子为替三姑娘出口气,带着下人漏液……漏液爬了春泽苑的墙,还带了一麻袋的……蛇。”
闻言,萧浩初不胜愤然,扬声道:“然后呢?”
“然,然后小人和二公子就蹲守在春泽苑墙头,就等……等着放蛇想吓一吓六姑娘。”小厮一脸战战兢兢,终是鼓足了气一口作气道。
“不知怎的,小人突然就不省人事了,今早醒来就在春泽苑墙根外昏睡着,突然一个丫头喊叫了声,小人一睁眼就看见二公子从墙头跌落,二公子口吐鲜血不止,小人害怕就立刻着人带了二公子到了墨韵堂……”
萧浩初越听越是心惊,他气愤地上前就掌掴了小厮几个耳光,心力交瘁下一屁股跌坐在地,失措的目光转而看向慌乱一片的内室。
他后悔昨日为何不多做开解,若是他对二弟多些耐性多说几句话,也许此刻二弟就不会命垂一线。
“大公子,大公子!”府医惊慌失措地跑将出来。
萧浩初豁然起身,一把抓住府医:“二公子如何?”
“请恕老朽无能,大公子快请宫中太医来瞧瞧,二公子性命或可保。”
萧浩初眸光微晃,要请宫中太医诊治谈何容易,别说是萧国公府一个庶出的二公子,就算今日是祖母病重,宫中太医也未必请得动。
可二弟的性命……为今之计只有请四皇子帮忙了。
“备马,我即刻去请太医。”萧浩初一把抓住府医的手,“记住,我回来前你一定要保住二公子的命,否则……”
“大哥哥,我已经让人去请宫中太医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温婉的一声。
萧浩初转眼看去,见萧乐欣身着披风独身一人站在门外。
萧浩初一时间五味杂陈,想起小厮说的话他竟不知该作何表情,最终撇开眼去,冷声开口道:“六妹妹真是有心了。”
萧乐欣几步进屋,抬眼看向内室床榻上的萧浩然,心陡然一沉。眼见为实,萧浩然命在旦夕。
“大哥哥,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绝没有要害二哥哥。小妹略懂医术,我……”
萧乐欣话还未说完,身后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狠狠地往后一拽,还未看清来人是谁,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萧乐欣只觉得耳膜在嗡嗡作响,她伸手捂住被抽的面颊抬眼望去。
“大哥哥,就是她把二哥哥害成这副模样,她怎会好心救二哥哥,你别相信她!”
萧芳苓一脸怒容地冲进内室,仗着这里是墨韵堂,第一次得手后又想故技重施扬手掌掴。萧乐欣一把捏住了她的手,冷声道。
“三姐姐,刚才那一巴掌我敬你是着急兄长无心为之,不跟你计较。可有一不会再有第二,做事前先想想清楚,此刻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何况祖母罚你禁足秋岚阁,如今你私自出院,是忤逆尊长吗?”
几句话顿时压得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