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审桉定罪,定了罪就杀人抄家。”
一旦拖下去,不仅会给他们机会攀咬朝中的其他人,说不准还会有故意陷害的。
弘治感受到了一种智商震撼,这也能想到?
这种办法……似乎真的还行!
朱厚照分析道:“寿宁伯和建昌伯,怎样都有母后护着。先不说是否会有人能想到用攀咬、揭露不便处理之人的法子,即便想到了,这些人必定是和父皇与儿臣的关系不一般。因而他们就要考虑,毕竟拉这样的人垫背……也要有这个胆子才行。”
但时间一长就不一样了,因为人家想不到别的法子能活了。
“好!”皇帝狠狠击掌,他眼神冒光。
虽然他当皇帝是十年了,但年纪上其实也还三十不到。权力的味道,他似乎尝过……但似乎尝得不够美味?
也就是近来几次,他才真觉得这种掌控局势的魅力。
醒掌天下权啊!
对皇帝来说,这样算是蛮周到了。
不过,朱厚照离开乾清宫之后,心情上却不是那么激动。
想想看,有人夺了百姓的田,放在朱元章时代,直接抓人卡察了啊!多简单一事,过去了一百年竟然要花费这么大的功夫。
而且,朝堂斗争没有终局,有些事他还是要加快。
到东宫之后,他吩咐刘瑾,
“明日给王鏊去个旨意。他上次来信,说有一个叫梅可甲的商人。我觉得此人能在镇守太监和总兵的手中活下来,必定心智过人。叫他想办法快点儿找到,找到后送到京城来。”
“是,”刘瑾老实应了下来,“殿下……是否该歇着了?”
“好。”
……
……
西北远在千里之外,
王守仁智寻梅可甲的消息,自然是来不及送到京城。
王越和王鏊正骑着马,在庙外感受胜利呢。
王守仁这个年轻人,刚刚出师就有如此令人称奇的表现,两位年长的王大人,都很惊喜。
殿下这个人,还真是派对了。
“守仁,梅可甲呢?”王鏊大声问。
他们前方,破庙里出来的不是一两人,还有锦衣卫压着张坋,他像是失了魂一样,身子软绵绵,倚倒在抓捕他的人身上。
哗啦啦,
铁链子相互撞击的声音在这个夜晚清脆又刺耳,
一个头发凌乱,白色的衣服带着血、走路踉踉跄跄的人跪了下来,“草民,梅可甲,见过钦差大人!”
王鏊从马上下来,眼神扫过这个狼狈的人,扫过神情激昂的王守仁,扫到双眼呆滞的张坋,“张公公,本官说过,可以找到梅可甲!”
张坋听了这话,原先软绵绵的,忽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吼叫,“你们这些读书人,自诩君子,心眼儿却比谁都多!
”
王鏊看了看王守仁。
王越也看了看王守仁,他想到这小子当初进他府第的事,竟嘿嘿笑了一声,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