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发现自身血脉?
师以云突然意识到,方才玉成的那般满身魔息的样子,虽说已然入魔无疑了,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得知自己血脉的讶异。
而且,原著里反派一经暴露,其魔尊之子的身份便再也藏不住了,每每出场都是以魔族少主的身份出现的,如今这个魔君身份……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魔君虽说算是魔族的一个地位很高的职位,但和魔尊、魔尊之子的身份比起来,便不够看了。
光是她所了解的,魔族已经有足足八位魔君,分别带领不同种类的魔兵。
玉成如今成了所谓的魔君大人……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师以云独自思忖了半柱香的时间,到底没理出个所以然来,这边的付池便已经回到。
“师尊,弟子好了。”
许是过于着急,少年的额心上都落了几颗汗珠,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
师以云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从储物袋里摸出之前在魅魔那儿捡来的玉珠子,朝那边榻上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两人一挥手——
两人身影转瞬便消失了,只余她手心上的珠子兀自散发着微光。
付池略微讶异地看了眼那珠子,想来也是想起了自己曾经被塞进去的经历,一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别过了视线。
“我们走吧。”
师以云负起手,率先走了出去。
跟其他弟子们吩咐一些注意事项后,她便寻了个常人极少往来的隐蔽小巷子,召出朝云剑打算直接御剑飞回去。
剑都已经放在脚下了,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师以云一愣,回头疑惑地看向磨磨蹭蹭的少年——
小池有些恐高,是以这三年来凡是御剑都是她搭着他的,眼下少年站在那儿动也不动,这是……不舍得回去?
师以云:“你不上来?”
“啊,哦,这就来。”
付池犹豫一瞬,还是上了剑,如同往常一般在后边紧紧攥着师以云的衣角。
朝云剑在灵力操控下渐渐漂浮起来,很快便飞了起来。
黑眸定定地注视着身前的白袍背影,付池想了想,手指轻轻往前移动少许,手心的衣角便多了一点点。
仿佛这样,他就能多拥有这个人多一点。
少年唇角悄无声息地抿开一抹笑意——
他本就不恐高,从前那般说只是因为想要能和师尊多待一段时间,如今明白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心思之后……
本来该避开的,该将那心思尚未完全长成之时及时掐灭的,但他不想。
一点也不想。
他可能是疯了。
少年一面如此想着,一面默默抓紧了那一方衣角。
察觉到少年的动作,师以云侧了侧头,“怎么了?”
“无事。”
少年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听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许是还在因为玉成入魔的事情难受吧?平日里抓她衣角都没抓这么紧的。
师以云叹了口气,对于玉成突然入魔一事,饶是她这般知晓原著的人也不免震惊,更别提从小和玉成一起长大的小池了,恐怕心里受到的冲击不小吧。
“你不必太过忧心,玉成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查证才能确定,事实究竟如何还有待商榷。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有时候我们所见所闻也并非能窥得事情全貌。”
“……弟子知道了。”
付池哪里不知道师尊的想法,师兄那般清正的人,说入魔便入魔了,其中定然存在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原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地想到自己那伤越重修为越高的诡异体质,以及在感受到师兄满身魔息之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