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不知大人已然恢复记忆,也不知大人的男子身份。”
被掐的人像是察觉不到对方的怒气一般,竟是迎着黑眸中明晃晃的杀意,面不改色地陈述着事实。
“那又如何?”
横亘于颈脖处的手指仿佛带着股将人生生掐死的骇人力道,他眯着眼角,“既是不知,那便永远不知。”
“大人不会不知,从来没什么事情是可以永久瞒住的。”
白发男子依旧是那副没什么感情的死鱼脸,缓声说着:
“大人想要的当真是如现在一般,与右护法姐妹相称,一辈子么?”
“右护法素来喜好面容姣好的年轻男子,现下虽承诺与大人一起,但若有一日,右护法意欲与他人行婚嫁之事呢?大人又当如何?”
“届时,大人当真甘心么?”
“……”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犹如冰冷的刀尖,再直白不过地将某人的心思剖开,从前的种种不满与莫名的醋意,如今的时时陪伴与满心的占有欲望……无一不在指向一个答案。
要他甘心?
怎么可能。
蒙面圣女松开手,冷眼觑他:“你能做什么?”
“在下可助右护法接受大人。”
白发男子从怀中摸出一个早已准备多时的药瓶,“此为连心子母蛊,身中子蛊之人会对身怀母蛊之人产生依赖之感,日渐加重,最后可达不能稍离的地步,并且在专人有意护养下,对于中蛊双方的身体都不会有任何损坏。”
见对方沉默着没接,他又道:“大人不必眼下便做出决定,左右蛊虫的寿命还长,大可放在下这儿慢慢供养着,您觉得如何呢?”
“……”
……
约莫一个时辰后。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边打开。
听见动静的师以云转头看去,只见蒙着黑布条的黑心摊主一面掩着颈间,一面朝这边走来,“姑娘,人已经睡下,待他醒来,便可将人带走了。”
“睡下了?烧退下了吗?”
“放心,退下了。”
“那——”
师以云张了张唇,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般问实在有些多余,与其搁外边问,还不如亲自去瞧一瞧,系统方才说了,反派的生命值非但没有往下掉,甚至还隐隐有回升的势头,数值比没发烧的时候还高些。
这就有点奇怪了。
难不成……这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赤脚医生,当真对反派心口的那只蛊虫有办法?
她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位盲眼摊主好一会,询问的话在嘴边兜了一圈,到底还是惦记着反派的现状而咽了回去,开口与这人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转身便朝着房屋方向走去。
圣女反派的烧果然退了。
师以云摸着床上之人的额心,又捞过对方的手腕,指尖轻搭于其桡侧,沉气细细感受着皮肤底下属于动脉的搏动声。
除了瞧个脉搏,没学过中医的她也瞧不出旁的什么了。
只好求助系统,“统儿,帮我检查一下反派的身体状况,看看那只蛊虫具体怎么样了。”
【好哒~】
系统自是照做,【检查结果显示,反派的生命体征很稳定,而心口的蛊虫也很是安分,目前似乎处于休眠状态。】
休眠状态么……
师以云若有所思地盯住对方的心口,就在系统以为自家宿主就要亲自摸上去感受一下所谓“休眠状态”与之前的心跳有何区别之际,被师以云把住的手忽地往上一番,竟是直接压住了她正在“把脉”的手。
“姐姐。”
床上之人静静地看着师以云,轻弯的眉毛之下,卧着一对很是清澈的眸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