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华让韩素梅陪着顾糖糖,她和沈老爷子一块去了大堂,看到顾金凤和沈明江这两人,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你们来干什么?昨天还没欺负够糖糖,今天找上门来欺负?哼,这个家还是我和你们爹作主,轮不到你们嚣张!”
“妈,金凤没说什么。”
沈明江忍不住替妻子辩解,他也很意外顾糖糖会这么生气,刚刚妻子也没说啥啊。
“你的意思是糖糖无理取闹了?老大,你来说!”蒋玉华点了沈大伯的名。
沈大伯便将顾金凤给顾惜惜求药的事说了,一点都没隐瞒,顾金凤说的话一字不改。
蒋玉华脸黑得像炭一样,难怪孙女会伤心成那样,该死的糊涂东西!
“明江,昨天我说的话你没听懂,今天我再说明白些,顾惜惜那个冒牌货只要在你们家一日,这个家你们就别回来了,糖糖是沈家孙女,她也不稀罕你们认,以后就各过各的,老大,刚刚的药多少药,一分都不能少,以后也是这样。”
蒋玉华狠狠地剜了眼小儿子,失望之极。
好在宵云和糖糖是好孩子,这个儿子只当白养了。
沈明江脸色灰白,如丧考妣,哀怜地看向父亲,希望沈老爷子能帮他说几句。
“付了钱就走,别杵在这儿挡路!”
沈老爷子口气冷漠,看都没看他们夫妇,朝后院走了,糖糖刚刚哭得那么伤心,他得去看看。
顾金凤羞得无地自容,心里却更加怨恨了,对于沈家来说,只是一点点药而已,却不肯拿出来,人人都夸公公是活菩萨,哼,沽名钓誉罢了。
沈明江付了钱,心里很不是滋味,岳父岳母要和他们断绝关系,父母也是这样,他们一家成孤家寡人了。
“走吧!”
沈明江扶着妻子,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回春堂,走出大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这是他从小生活的家,牌匾和大门都和小时候一样,可却又如此陌生。
“你爸妈可真狠心,他们白担了活菩萨的名声,道貌岸然,沽名钓誉!”
顾金凤忍不住埋怨,她还是担心顾惜惜的身体,十八年调养只是让惜惜身子骨稍好些,没了早夭的风险,但却不能生育。
她记得公公说过,需得用百年山参做主药,才能治好惜惜,和正常女孩一样结婚生子。
现在就差这一副药了,沈家明明有药,却见死不救。
沈明江沉了脸,冷声道:“既然你那么清高,那把这十八年的药钱算好,还给我爸妈!”
“给孙女配药还要算钱?你怎么说得出口?”顾金凤脱口而出,这是她这些年常说的,也是她心里想的,所以她才心安理得地接受沈家的药,一分钱都不肯出。
沈明江冷笑,嘲讽道:“顾惜惜是许盼娣的女儿,可不是沈家的孩子,我爸妈没问你要药钱,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完,他也不再管顾金凤,大步走了。
他也烦了,爱咋咋的吧,他不管了。
顾金凤六神无主地站着,耳边不时回荡着丈夫的话,脑子乱的很,可很快她就说服自己了,惜惜肯定不是许盼娣的女儿,她不会搞错的。
沈家不肯配药,她自己想办法,没了张屠夫,难道不吃猪肉了?
东城有的是神医,她找更厉害的,一定能治好惜惜的病。
顾金凤吃了药,又贴了膏药,肚子不疼了,想了想,她给农场打电话,想再请一天假,回顾家村接顾惜惜。
“再请一天?顾金凤你把农场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告诉你,别在我这儿搞自由散漫主义,今天要是不来报道,我就给你们学校反应!”农场领导怒声痛斥。
要不是看在顾金凤是沈家儿媳妇的份上,他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