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翻过来了,依旧没有找到它,那我们还要找多久?再找个十年?三舅舅,人生就短短几十年,一个十年过去了,两个十年过去了,那我还剩多少个十年?”
苏老三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愤怒。
大概沉默了三秒,他妥协了。
“行吧,等时光机找到,且修复好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挂断电话后。
苏软看着手机发呆。
她其实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大家都不记得了,只有三舅舅记得她,还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又为什么她明明最后的记忆,是在手术台上,即将被薄振华安排做开颅手术,而醒来却在这里?
更大的疑问是,三舅舅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口中割裂的世界,这些问题她很想知道答案,但她知道三舅舅瞒着不说,应该是有他的考量,她就没有去问这些问题。
“阿年,你怎么就把人带回来了?”
苏程跟着走进书房。
顾流年扣着领带的手,顿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女孩看他的眼神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而且他不反感她。
“你难道不怕她有目的接近你?”
顾流年扯下领带。
“周围接近我的女人很多,与其跟反感的她们打交道,不如选择个不反感的带回家,反正大家都有目的。”
从见苏软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她看似单纯无害,实际她单纯无害的眼眸下,藏着许多秘密,不管他接近他因为,他也刚好拿着她有用处。
苏程懂了。
“你要用她应付顾阿姨?”
“嗯。”
顾流年今年快三十了,他的亲生母亲慕烟催他结婚,都快要到魔怔的地步了。
知道他有厌女的毛病。
找心理医生也找了一大堆,他每次都配合去治疗,但效果都不大,他更配合母亲去她安排的相亲局,每次到半途中,他就忍不住恶心,去卫生间呕吐,他母亲看在眼里面,也心疼他。
虽然避免不了催婚,还是因为他身体取消了相亲局。
苏程:“……”
“我记得你今晚上给她名片了?”
忽然,顾流年来了这么一句。
苏程莫名后背发紧。
“啊,怎么了?”
“没什么,名片可以给,话不要乱说,少儿不宜的话容易带坏性格单纯的孩子。”
顾流年解开了领口处扣子。
露出了他纤长的脖颈,还有性感锁骨。
“去查一下,今晚上那两瘪三跟她的关系,再查查他们半夜来坟地做什么。”
苏程吞了吞口水。
“好。”
翌日。
苏软伸着懒腰在第一束阳光照射进来睡醒。
她像是蝴蝶的睫毛轻颤,整个人都透着睡了好觉的高兴,因为接触到了哥哥的檀香味。
她昨晚睡得很好,这是她来到这里十年,睡得最好的一觉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女佣声音。
“小姐,顾太太和陆小姐来了,顾爷让我来请您下楼。”
顾太太应该是慕烟阿姨。
陆小姐是谁?
“醒了,麻烦告诉阿年,我十分钟洗漱。”
本来想要叫哥哥,临时苏软改口了。
他们都长大了,而且在这里,她和顾流年算是陌生人,这个男人脑中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再叫哥哥不太好。
再者,苏软明白顾流年让女佣来叫她的意思。
如果想的没错,这位陆小姐应该是顾流年的相亲对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