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小辈的样子?”
“你这话说的就不大对了,”婉儿放下活计,红芍也怒目圆睁看向苏禾。
“不对?哪里不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苏禾丝毫不惧,直直望向婉儿。
芸儿也因二人说林姑姑的坏话,心中激愤,附和道:“苏禾说得不错,林姑姑生前护着我们,怎么好意思编排她老人家?再说,小辈又如何,苏禾便是小辈,技艺也得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赏识,可见没有大小,只有能干不能干。”
“呵,没想到芸儿你也跟她们一样拜高踩低,咱们这么多年一处的情分,竟比不过个得娘娘赏识的绣娘,”婉儿摇着头叹息:“可惜啊,真要拜高也拜错了人,前些日子被挑去文贵妃宫里当差的赵毓贞,那才算高呢,苏禾,呵!还不是在针工局里窝着,顺贞门还没入呢,芸儿你不要押错了宝,谨防她跌回浣衣局去!”
一番话说得芸儿脸色涨红,咬着牙半个字也说不出,只忿忿望着婉儿。
她简直要冤屈死,作为局里最心直口快的,她连掌印徐公公都敢对着干,反而对底下这些绣娘和和气气,却叫她们这样说,真是心寒!
几个绣娘见芸儿如此,忙调停道:“快少说几句吧,芸儿什么人大家看在眼里,婉儿你这话说得捅人心窝子。”
苏禾也怒极,倏地起身走到芸儿身边,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待芸儿好些她才转过脸,冷冷瞧着婉儿和红芍两个,“既自认是长辈,你们就该自己留点脸,当初在司礼监诬陷我就罢了,这会儿又污蔑芸儿姐姐,她要是拜高踩低,你们还不知是什么呢!”说着,苏禾双手抱胸摆出架势,“你们说得不错,我确实算不得高,所以没人来攀我,诸位姐姐之所以为我说话,不是捧高,是为道义,反而那些自个儿捧高踩低的,才总以为人家捧高踩低,拿针眼儿瞧人。”
“你……”婉儿指着她,眼睛里几乎恨出血来,那边几个绣娘拉人,这边芸儿也拉苏禾,生怕两人打起来。
自从林姑姑走后,局里大小事由盛姑姑和文绣管着,但二人不如林姑姑有手段有威严,近来局里出了几桩啼笑皆非的事,吵嘴这般琐碎不够看的,所以红芍和婉儿才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