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用手撑着头靠在桌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脖子僵了好半天,才慢慢舒缓好起来,她对司然的怨恨又多了一分。
站在营帐外等待的言诺,想起司然刚刚进去对她说的那番话,就气得直想揍人。还怕她盗他的解药,她会盗他的药?她像是那种会盗人东西的人吗!
那毒她也能解,只是找不到那稀有药引好不好!还怕她盗他解药,她会去盗他解药?
她才不稀罕!
段存丽跟在言诺身旁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直打哆嗦,今天的九皇女远离为妙!
营帐被打开。
司然从里面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他的毒我已经为他解了,你不信可以进去看看。”他的语气平静得如一滩水毫无波澜。
言诺着急见祁孟,越过他走进去。
床榻上,祁孟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嘴唇乌紫色被褪去变成淡淡的粉色,伸手替他把了把脉,确认体内的毒真的被清除,心里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真是一个妖娆的小妖精,就算现在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微显苍白的脸看上去却还是很美,一种让人想去保护他的病态美。
“咳咳…”
他轻轻的咳嗽起来,睫毛微微颤动,睁开眼印入眼帘的一张绝美的容颜,那人看着他醒来欣喜激动的神情被印入了他的眼中。
“倾诺…”
“醒啦,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就将你吻醒。”刚一醒来就听到这话的祁孟脸上一热。
“我昏迷了很久吗?”
“三个多月。”
“三个多月?”
他一听立马就想起身,他怎么昏迷了这么久,现在朔城是什么情况?不过看他现在还在军帐应该是没出什么事的。
“你躺好。”言诺将他重新压回床上躺着:“身体还没恢复好就想到处跑,我不准。”
“不行。”又想起来:“我昏睡了这么久,外面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要出去看看。”
言诺又重新将他压回去:“三天。”
祁孟看着她。
“三天,你昏睡了三天。我怎么会让你昏睡三个月,你昏睡三天都已经让我愁疯了。”
他不知道她看着他倒在她面前时她心中的恐慌,他毒入骨血时她的惶恐不安,手足无措。
“我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我是谁,我是祁孟!”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他那高高在上,狂放不羁的模样。
言诺被他逗笑眉眼柔和的看着他:“对,你是祁孟,凤沁赫赫有名的战神怎会是那么容易死的。”
“那是!”
他微微仰起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颚线,露出白皙的粉嫩的颈项,言诺的目光落在上面不肯移去,这该死的男人,一醒来就勾引她!
“你多日未进食,我叫人给你熬了点粥。”终究是强行移开了目光,将他扶坐起来端起一旁的清粥放在他嘴边。
祁孟也不是没被人这样细心的伺候照顾过,可一看到眼前喂他喝粥的人是她,心中还是免不了一番羞涩,乖乖张嘴喝下。
“禀殿下,东临太女在城下讨要你的侧君,司然。”
祁孟喝粥的动作一顿,侧君司然?
他昏迷的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祁孟投向自己的目光,言诺狠狠地瞪了一眼前来禀报的段存丽,这么没眼力劲,没看见祁孟在这吗!
段存丽立马缩着脖子,都怪她一时说快了。
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祁孟急速上升的火气,少将军发起火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属下还有事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