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就像是一个被世界突然遗忘的人,莫名其妙的来到了陌生的国度,被关进了陌生的监狱。
而第一眼见到的人,甚至不告诉他自己犯了什么罪,只是对他视如草芥的说道,自己被判了监禁15年。
哥求说完,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苏南,随即转身离去。
不过临出门时,哥求还是停下来脚步回望了一眼。
不知为何,苏南醒来,带给他的感觉,却是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和资料上说的有些不一样?
苏南看着对方离去,一言不发。
只不过现在,他知道了自己被关押的地方。
麻坡监狱,他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个监狱的名字。
但是通过墙上张贴的旗子,现在只知道自己到了缅国,为什么会是这个国家?这个疑惑,始终萦绕在苏南的脑海里。
巴哥他们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到来?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离开了港地?
现在留给苏南仅有的机会,是弄清楚自身的处境,然后想办法离开这里。
容不得苏南多想,随即进来了两个狱警,便将苏南带走了。
几个小时后。
苏南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一处封闭的医务室里。
墙壁斑驳,角落里留有血迹。
几卷腥黄的纱布放在水池子里,上面还残有两根断掉的门牙。
环境很压抑,空荡荡的飘窗没有窗帘的装饰,相反却有手指粗细的钢筋紧密排列。
没多久,迎面走来一个身材佝偻的外国医生。
他的声音极具特色,带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亲和错觉。
听起来就像是冰冷的刀子切在了奶油上。
“我是安德医生,你好北先生,你将在这里接受两天的身体检查与心理辅导,两天过后,你将正式进入麻坡监狱服刑。”
“为什么需要身体检查和心理辅导?”苏南松开了狱警的束缚。
安德笑道:“麻坡监狱是一座人权监狱,虽然你是囚犯,但依然可以享受正当的国家服务。”
“检查吧,顺便问一句,是不是每一个进来的囚犯,都是不知道自己被关押的原因的?”
“对不起,这点我并不清楚,或许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那我如何与外界取得联系?”
“除非外界找到你,而你,并没有联系外界的权利。”
安德嘴角微笑,耐心的解释了一切,还顺手拿出了一把尺子,量起了苏南的身高。
“任何新来者都会问同样的问题,没关系,该说的我会告诉你。”
“你的汉语不错。”
“多谢夸张,缅国北部有三分之二的人是华人后代,会汉语并不离奇,而在麻坡监狱,80%以上的囚犯,也都是说这种语言。”
“顺便叮嘱一句,在麻坡监狱,你只需要简单听话照着做,千万不要想着抗拒,因为,这样会死人的。”
安德略有深意的说完,带上心脏助听器,按在了苏南的胸口上。
短短的两个小时的时间,苏南被检查了所有的身体状况,被换上了一身囚服。
而安德医生,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苏南的问题。
只是每当苏南问到一些敏感性话题的时候,这个阅人无数的老家伙,总会开着玩笑搪塞过去。
但也就是这些,让苏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你的身体很健康,体脂率很低,肌肉强度也不错,很难想象,你是一个典型的东亚男人。
今天到此结束,明天将会对你进行心理辅导,祝你在麻坡监狱,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