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是一个谨慎的人,这些天他才渐渐清楚了麻坡监狱的部分构造和地图模型,这些画面就跟图纸一样刻在了他的脑袋里,但一些空白之处,却需要时间的沉淀才可以。
可是显然,血疤佬不想等。
一切本来就计划好了,这个时候有没有苏南参与,都无法打断他的决定。
无论遇到多大的麻烦,对于血疤佬来说,这次是他离开麻坡监狱的最后一次机会。
咬了咬牙,看着苏南远去的背影,血疤佬终究还是放弃了让他帮忙的想法。
而他也意识到,苏南远非表面看起来这样人畜无害。
一晃两天过去。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麻坡监狱东区似乎再次恢复了平静。
但平静永远不是一所监狱的主旋律,死了同伴的泰帕们,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放弃对血疤佬的报复。
第三天,他们群起而攻之,袭击了血疤佬的两个手下,其中一人在洗澡的途中,被人用纸刀割喉,还有一人,在厕所被人直接按在了坑位的断头台,脖颈被拉长了五公分,颈椎断裂。
看死状,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件事都是泰帕们干的,可是谁都不敢去招惹这帮语言不通的疯子,他们是豺狼,避之都来不及。
血疤佬目眦尽裂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抬走,拳头捏的发白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因为今天晚上他就要离开这里了,现在出头,根本不是一个好时机。
望着那群猴子一样的野蛮人在那笑,血疤佬微闭着眼睛,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苏南,则静静的打量着一切。
他没有像一个无关紧要的看客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群泰帕的存在,在麻坡监狱里一定有着特别的意义。
但是无论背后是谁,他都不想让这种危险存在下去。
血疤佬不敢干的事,他来干。
时间来到了黄昏,这里的太阳总比世界的其他地方更早的落下山后,看着放风时间结束,囚犯们陆陆续续的返回狱室的方向。
不过也在这个时候,苏南留意到,人群中的血疤佬不在了。
而在返回的途中,两个囚犯因为口角的问题,产生了冲突,一时间让所有人的注意力观察到了这边。
面前的入口处两个囚犯已经打了起来,起哄的众人更不嫌弃事情大,叫嚣着“决斗!”“决斗!”
而这种男人之间的对垒,更是给枯燥的监狱生活带来了一丝别样的乐趣。
随着声浪接过一浪,关于“决斗”的呼声直接让狱守们都投来了不屑的目光。
不过他们倒是挺喜欢看这种囚犯之间的互殴,男人之间的快乐,永远那么简单。
趁着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苏南的身影犹如鬼魅,穿过层层的人群,贴着墙避开了狱守们的注意。
他在寻找血疤佬的下落。
夜色下,大地像是被拉上了窗帘,偌大的监狱东区,几个高照明探灯相互交错的巡查着一切可疑的动静。
但没人注意到,此时有三个人,佝偻着身子,朝着前几天的那片建筑废墟的方向跑去。
好在有惊无险,三人顺利翻下沟壑,趴在了地面。
黑暗中,一双眼睛早已看见了这些。
苏南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一切,他不太理解,血疤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按照这里的建筑构造,那边的管道就算往外爬,尽头也是化粪池,绝无生路可言,而且化粪池就在操场内部的地下,距离出口,仍然有着几十米的距离。
“倘若是反着方向爬呢?”
苏南似乎明白了什么,回头望了一眼库房的位置,这才想通了。
因为损坏的缘故,下水管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