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关闭了所有的通讯设备,朝着灵溪电影博物馆的方向赶去。
因为时差的关系,港地这个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写给巴哥的信会在三个小时后被看到,所以目前兄弟几人并不会知道苏南已经抵达了港地。
当出租车停靠在灵溪电影博物馆不远处的时候,那里面的灯还亮着,和往常一样,白的有种让人寒栗。
深呼吸了一口气,苏南很期待此时顾长之还在里面。
也许命运在这一刻早就将两人做了交集,所以当苏南进去的时候,顾长之像是早就知道苏南会来一样,孤身一个人站在中堂的那幅巨画前面,一言不发的静静端详着。
“顾先生。”
苏南抱有礼貌的问道,即使到了今日,他对顾长之依然没有太多的恨意表现出来。
在没有弄清楚整件循环的始末之前,他无法把罪魁祸首的帽子扣给面前的男人。
听到声音,顾长之缓缓的转过身来,他看了看苏南一眼,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微笑。
他脸上的表情很沉定,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张。
只是淡淡的笑问道:“听说你去了国外,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这算是明知故问吗?
苏南有些深长意味的看了顾长之一眼,然后才缓缓开口道:“说真的,我无法想象您就是黑鼠,能不能亲口告诉晚辈,您并不是那个人。”
顾长之并没有立即回答苏南。
反而背着手走向左边的窗户,他将窗户关闭后,又走向另一扇窗户。
同样的举动,同样的沉默,沉默灵溪博物馆的全部窗户和大门都被他全部关上后,他才关闭了大部分亮着的灯光,只留下了中堂这处墙壁上的壁灯。
这样一来,墙上的巨型画像更显得带了一丝诡秘。
正是这样的举动,也让苏南猜到,黑鼠是他无疑了。
“阿南,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你愿意去做一个好人吗?
本本分分的去拍电影,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问?
苏南像是一尊雕像,平视着顾长之,本该紧张的顾长之此时却异常平静,而本该平静的苏南此时却有了一丝紧张。
“我会,我想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大的幸福。”
“好,如你所愿,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你在找的黑鼠。”
顾长之盯着苏南的目光,轻描淡写的说道。
“为什么?为什们要这么做?这两年我的遭遇,是不是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你究竟是谁?”
苏南有些歇斯底里的问道。
回想这两年的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看着情绪波动的苏南,顾长之缓了口气,这才开口道:“认识你已经很早了,不过你却未曾认识我。
只是一个巧合吧,我才听说了你的名字。”
“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南厉声问道。
这种暴怒的语气,让顾长之显得有些意外,他心平气和的反问道:“你似乎戾气还是这么重。”
不过很快他又自嘲的笑道:“也许年轻人都这样吧。”
“北尔文家族曾经与我交好,我和你们的长辈也曾指腹为婚想结为亲家,不过后来你们家族中道衰落,这件事就搁置了。
阿南,你还记得两年前的事吗?”
“两年前,血萨组织内部激变,我也因为一场手术,才成了现在的我。”苏南沉声回道。
顾长之眯着眼补充道:“你膨胀的野心,就连血萨都束手无策,他们百年所积攒的财富,没想到被你席卷一空,你应该庆幸你真的命大,能从这中间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