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缕阳光斜照在李沐白的小脸上,李沐白缓缓的睁开眼,确认了自己只是单纯的昏迷,没有穿越回去。
“哎,疼死我了,咋全身都疼,他么这年头还有敲闷棍的?”
李沐白在荒郊野外撅腚跪了一夜,还是脸着地,可不是哪哪都疼嘛。
李沐白缓缓立起身子,迷茫的薅了薅满是杂草泥土的头发,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了些什么,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黑布袋。
突然一个激灵翻身坐在地上,“卧槽,我的草呢?嘶,不会有人趁火打劫,把我的月莹草给顺走了吧。”
左右环顾了一周,不远处一个脏兮兮的黑布包映入眼帘,李沐白飞身跳起,一个箭步冲到跟前,“还好还好,月莹草还在,一晚上没白忙活。”
没等他高兴多久,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风一般的往城里奔去,心想这次完蛋了,夜不归宿,阿宇估计都保不住我了。
天雨城,西施面馆,一个坐落在天雨老街的小面馆,面馆虽不大,倒也收拾得干净整洁,这里的面条好吃又实惠,加上老板娘是远近闻名的美厨娘,所以生意到也还算不错。
此时的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来往食客络绎不绝,满身泥土的李沐白在面馆后门徘徊,正想着怎么才能绕过后厨去二楼的卧室。
“小白?你昨晚去哪了?打你的电话你也不接...”突然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蹑手蹑脚上楼的李沐白猛地一僵。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应道:“妈...你咋知道是我。”
这时正在煮面的美妇缓缓抬头。
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看着满脸黑泥头顶杂草,手里还提着个脏兮兮布包的李沐白。
柳眉一蹙,声调又提三分,“小白!!!”
李沐白见状哪还敢停留半步,不等美妇说完,扔下一句“妈,我先去洗澡,回头再跟你解释...”拔腿就往二楼的卧室窜去了。
说是卧室其实就只有一张铁制的高低床和一个油光发亮的小圆桌,连个正经的柜子都没有,桌前盘腿坐着一个长发俊俏的少年。
少年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气喘吁吁的李沐白,轻笑道:“小白,你昨晚跑哪去了?夜不归宿姑且不说,明明知道咱妈好干净,回来之前也不拾掇一下?”
“阿宇,你小子别笑了,还能去哪?城外的山上挖了一夜的月莹草,你可不知道为了这点东西我在树杈上跟蚊子聊了一宿,就我这白嫩的小脸,不抹点泥真要成蚊子的自助餐了。”李沐白喘着粗气解释道,当然撅着腚跪了一夜的事那是一概不提。
说着李沐白没好气的把黑布包往小圆桌一扔,“东西到手了,成与不成就看你的了,对了,你借到丹炉了没有?”
一听丹炉二字,长发少年脸上显然有些挂不住,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我找了个替代品,凑合一下应该也能用吧...”
李沐白闻言也是好奇心起,心想丹炉这东西没听说有啥可以替代的啊,“哪呢?拿来我看看。”
只见少年面露悻悻之色,从背后拿出一个纸包,不等打开,李沐白一把抢过,扯开纸包,一个黑黢黢没了把手的破砂锅摆在了两人面前。
高天宇反复翻着砂锅,再三确认了一下,缓缓地放在桌上,霎时仿佛楼下食客的喧闹声都停止了,空气像凝结了一般。
只听一声长啸划破长空“高天宇!你逗我呢,这就是你说的替代品?”
李沐白双手奔着高天宇脖领处抓去。
不住的摇晃道:“高天宇,你就是拿个新的砂锅骗我,哪怕是个不锈钢的铁锅,我都信了,这玩意分明就是咱妈给客人煮面的砂锅,还是去年咱俩打闹时打坏了把手的破砂锅。”
“诶诶诶,轻点,你想要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