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恭敬的接过这封信,然后坐到了将位之上,取出信笺开始细细阅读。
信中刘宏对于段颎出兵东羌一事表示了支持,并提出了一些安抚分化东羌人的意见。
最后末尾还提到了关于居延和小月氏的事情,来询问段颎的意见。
思索片刻之后,段颎神色郑重的收起信笺,随后取出纸笔开始给刘宏回信。
段颎在信中写道:“居延乃一战略要地,大汉必须得之!
小月氏人一直于大汉与匈奴和羌人之间左右逢源谋取好处,如此反复实在可恨!臣以为可以以利驱之!.....”
随后段颎将自己对于居延与小月氏的意见的建议,详细的写在了上面。
“还请将此信,呈交陛下!”
将信笺封装完毕之后,段颎神色郑重的将信交给了陈凡。
“请将军放心!”
陈凡也小心翼翼的将段颎给天子的信笺放入怀中收好。
“报!”
就在两人对话间,一道声音进帐内。
“进!”
段颎和陈凡看向大帐门口,一名守在帐外的羽林军走了进来。
“将军,营内兄弟来报,说大军已于校场集结完毕,请将军和队长过去!”
段颎点了点头,看向陈凡,“那咱们就过去吧!”
“好!”陈凡点了点头。
随后几人一同向着校场走去。
此时校场内,除了外出执行探查任务的将士之外,已经全部集结于此。
因为听说天子有诏书给他们,所有士兵都不发一言,挺直了腰身,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面,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的高台。
不多时,段颎和陈凡便来到了高台之上。
看着高台下方,凉州军那整齐的军容,陈凡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卷诏书,高高举过头顶。
段颎以及一众凉州将士目露崇敬的看着陈凡手中的诏书。
“奉天子令,定边侯及凉州众将士接诏!”
“我等,奉诏!”
段颎以及在场的众将士也是齐声高喝一声的同时,向着诏书躬身行礼。
随即陈凡将诏书缓缓展开,然后气沉丹田,开始向凉州军士大声宣读:
“自当年孝武皇帝北击匈奴以来,而后西征大宛、南讨闽越,皆无往不利,为我大汉打下了赫赫威名,自此四方蛮夷无不惧者。
历代先贤志士,无不以此为荣,然朕闻东羌诸部居然胆敢无视我大汉法度,擅自收留一众逃犯,践踏我大汉威严,朕深恨之!
东羌此举,无疑是一种挑衅,挑衅大汉威严,挑衅于朕,更是挑衅于你们!
朕绝不能忍!
是以今日朕特此下令:
自诏书下达之日,特许所有将士临机决断之权。
大汉天威,不容冒犯!
凡敢犯大汉天威者,必斩之!
凡敢持兵仗者,必诛之!
凡我大汉将士,需皆遵此令!”
高台上的陈凡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诏书上的内容宣读了出来,使得诏书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所有凉州将士的耳中。
包括段颎在内的所有凉州将士,全部都神情激动,面色潮红的看着陈凡手中的那卷诏书。
所有将士的胸膛都不断的上下起伏,胸膛内翻涌的热血,一遍又一遍不断的冲刷、刺激着他们大脑。
此刻的他们,犹如一座蓄势已久的火山,只待到达一个临界点,便可瞬间爆发,然后给与挑衅者以毁灭性的打击!
此时的校场当中,陷入一片安静当中,只余一众凉州将士那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周围的旌旗在北风下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