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上了高中,学习方法一点都没摸透,她还以为像初中一样,初一初二玩,初三努力一段时间就好。
让莫晴失策的是,高中的知识点需要积累的。
语文课上那难背的文言文,考试考猜测作者思想的题目;数学那似懂非懂的题目,换汤不换药也敲不开莫晴那容量有限的脑子;英语那现在进行时过去进行时过去完成进行时,什么关键单词判断句子的时态等等等等的东西将莫晴脑子塞炸。
莫晴信誓旦旦地表示理科她一定能学好,到头来只稍微懂得老师讲过的题目,换了数据就能让莫晴有了题目整了容的感觉。
莫晴意识到自己是个十足的学渣。
然后莫晴就放弃了,使劲地玩儿。看小说,看漫画,看学校门口小报亭买来的五块钱一本的《青年文摘》、《意林》、《读者》,还有模有样地用笔记本摘抄下那些自己优美的句子,等到下次写作文的时候再生拉硬套进去,不管是否合适。
但是那些做派是一点没少。上课盯着老师;买了星期本,周一到周日七本;放假三天把七八个老师发的十多张卷子并数带回家,打算假期弯道超车。
可是没有用,莫晴懒。盯着老师了,可是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本子记不到笔记,全拿来写那些无病呻吟的句子;试卷是带回去了,但是收假那天原封不动地带回去在教室补作业的情况也很狼狈。
然后考试都是倒数。
可是莫晴想不到办法来改变。
之前在读高二的时候,有个她认识的男孩子来这所学校读高四,但是莫晴总能看到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气人的事情来了,他高考完,考了个专科,还大张旗鼓地办升学宴。
这还是莫晴回家看到请帖才知道的。然后莫晴就跟妈妈嘲讽道:“就考了专科还好意思办宴席?要是我肯定没脸给你们办!”
然后妈妈无语说道:“你考上再说吧。”
其实也不止这一件事情让莫晴受到刺激。
爷爷是开小卖部的,莫晴从会算数开始就给爷爷看铺子看到她住宿读书。高二学校放了半个月暑假的时候,爷爷要去批发部进货了,就喊来莫晴去看店。莫晴想着没事,反正也不想写作业,就去了。
铺子早上没人,后来一个黝黑矮小男人进来了,轻车熟路地抄起角落的、村里大部分男人都吸过旱烟,用他那布满褶皱的手指捻起旱烟旁边盒子里面的土黄色烟丝,塞进旱烟的小口,再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咔嚓一声把烟丝点燃,把布满胡茬的嘴巴凑到烟筒那里,享受地吸了两口,再慢悠悠地把烟雾吐出。完事还不够,男人还往烟筒里用力地吹了几口,烟水从塞烟丝的小口漫出来,撒了一地。
吸完烟的男人心情舒畅,但嘴里却吐不出什么好话来:“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到时候不还是给人打工嫁人。”
铺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这话明显是说给莫晴听的。
莫晴又气又羞,偏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反驳他。
因为自己成绩不好。
莫晴突然很怕,如果自己学习不好考不上好学校怎么办?是不是也像这个男人的儿媳妇一样?早早嫁人熬日子?
那天之后爷爷再来喊莫晴去看店,莫晴再也不去了。莫晴害怕去了又要被那些长了七八个嘴巴的人嘲讽。莫晴拒绝了爷爷,爷爷很生气,咳着嗽骂骂咧咧地走了。
莫晴很委屈,可是爷爷不懂自己的顾虑。
暑期过得确实很快,开了学莫晴就高三了。
开学第一天,年级领导给高三开了会,说了些鼓舞人心的话,宣告高三冲刺的时刻来临。
莫晴暑假受了刺激,高三好好全面复习一下了。她把高一高二的数学化学物理生物的同步练习册从宿舍床铺底下扒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