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奚老打来电话,说奚将军和夫人都回了东州,邀请晏然去家中晚餐,一行人便直接奔南山去了。
奚云初在东州跟着爷爷住。奚老的中式合院在南山山间,是国内有名的疗养圣地。
别墅区背山枕水,千亩竹林郁郁葱葱。众人到时,奚家父子正在会客厅参加一个视频会议,奚老让云初带着晏然在林间走动走动,有利于腿伤恢复。
他腿上的伤势已经痊愈,跑跳腾挪都能正常发力。二人走在林间,清新的空气让他倍感舒适。
见云初伴他而行却不说话,晏然打趣道:“这林子虽好,可就是少了些生气,今日里怎么没有麻雀叽叽喳喳,前几次来的时候可比这热闹多了。”
云初抬头欲寻飞鸟踪影,见他笑眯眯地瞧着自己,知道他是拿自己在开玩笑,嗔骂道:“你才是麻雀。我看你这只麻雀虽小,胆子挺大的。”
晏然道:“奚大小姐有什么心事吗,感觉这次京都回来就很不正常啊。咋了,我腿断了不是原装的了,奚小姐就看不上我了呗。”
云初没和他贫嘴:“少来这套,无事献殷勤,你就是想套我话。”
她撇下晏然,继续往前行了几步:“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我,还有短短,我们三个人揍了高年级那帮男生。”
晏然笑道:“那时候你可是我们的大金主。帮你处理了那帮人,你还请我们吃了大餐。我和短短之前还没吃过正儿八经的海鲜呢。短短可喜欢吃海鲜了,吃到最后都走不动路了。”
听他如此说,云初却是默不作声,情绪黯然低落。半隔了好一会,回头望向他,晏然清楚地看见两行清泪从她眼中流下,划过清秀的脸颊上,已是未语泪先流。她抽噎着说:“晏然,短短让我转告你,他走了。晏然,以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短短了。”
见云初突然间凝噎流泪,又听得她如此说,晏然此刻如遭雷劈,走到她面前,
紧张地问道:“你说什么?短短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了?”
许是这几天压抑的太久,此刻云初的情绪竟一溃千里。她伏在晏然肩头,泪水打湿了衣裳。
晏然双手扶住她的双臂,焦急的说:“先别哭,你说那夜是短短送我回的东州,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初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哽咽道:“那天你临去东州前,关照我照顾好他,我便等他放学了接他一道回了你们家。起初一切都好,直到你从酒店出去,调查队没找到你,通知了父亲,爸爸又打电话给我,问我你有没有和我联系。
这时短短才知道你是去了京都找杜医生,知道了你独自离开酒店跟踪绑匪去了。突然间短短就像变了个人。”
说到此处,云初眼中竟仍有惊慌之色。她很快就接着说:“短短的皮肤突然间变成火红色,眼中也有红色光芒,仿佛如有火焰在燃烧。他就说了一句‘云初姐,我去接哥哥回来’,然后直接就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当时我也被惊呆了,跑下楼去找他,却是找不见他人。一时间失去了分寸,不知道如何是好,小区里前前后后都找了,都没有他的踪影。我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
看着云初梨花带雨的模样,晏然安慰道:“那晚进了体育馆后,我的手机一直保持与李光出的通话,放在了球馆的座位下方,还是李光出从京都给带回来的。”
云初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不知道短短去哪了,料想应该是去找你了。查了一下当天已经没有飞机火车了。东州到京都,开车要十几个钟头,再说短短也不会开车。
我又联系了李光出,他说正在去救援你的路上。原本他们都是便衣出任务,但话筒里警笛四响,我这边又担心你有什么危险,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计划着第二天一早飞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