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家里的人都休息，霍方渊看了看手中的消息，去了书房。
许默正在查阅什么，见霍方渊来了只是示意，“坐吧。”
霍方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俨然一个乖巧的小朋友。
见此，许默面上浮现了些笑意。
“身体最近怎么样？”
霍方渊老老实实地回话，“一星期前刚检查过，没有什么异常。”
“过来。”
许默招了招手，拿出了听诊器。
霍方渊走过去，就见许默把听诊器放在胸口。
半晌，许默蹙眉收回了听诊器。
“明天我亲自给你体检，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
“好。”
霍方渊没有多问，反而意识到一个问题。
“姑姑，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我吗？”
许默没有否认，只是又道：“你好好考虑考虑，检查结果的好坏，可以由你自己决定告不告诉烟烟。”
霍方渊慎重点头，然而回到了房间把许舒烟拥入怀中，心中却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憋屈与懊恼。
第一次手术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可以恢复成正常人，陪她一生一世。
第二次手术后，结果依旧不如人意。
不知道老天再给他开什么玩笑，让他得到了一切，又每天面临着失去一切的准备。
而现在……
黑暗中，霍方渊抚着许舒烟的面容，眼中分外不舍。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方渊，热。”
睡梦中，许舒烟嘟囔一声，小腿抬起一脚，正中霍方渊的腰窝。
这一脚，可谓是用了六成力气。
再加上许舒烟从小就练身手，力气也比寻常人大很多。
霍方渊咬牙忍下，英俊的面容上有些痛楚。
而反观许舒烟四仰八叉地躺着，睡得更香了。
霍方渊无奈轻笑一声，重新将被子盖好。
第二天，霍方渊看着腰窝处淤青一片，脑海中瞬间浮现两个字。
家暴。
许舒烟揉着眼睛醒来时，就见霍方渊捂着腰走出。
许舒烟懒散靠在门框上，吹着口哨调侃。
“霍总，年纪轻轻的腰就不行了？我这以后的‘幸福”岂不是没有保障了？”
没有保障？
男人的威严遭到挑衅，霍方渊气势汹汹地上前，揽着许舒烟压倒在床上。
剑眉轻佻，霍方渊询问:“试试？”
看到霍方渊炙热的双眼，许舒烟果断认怂。
“霍总三思，我们还要上班。”
霍方渊笑着在许舒烟的腰窝上拍了一下，示意，“暂时放过你，晚上等你回来。去，洗漱吃饭。”
看着霍方渊健硕的背影，许舒烟下了一个决定。
晚上，还是加班算了。
一下楼，饭桌上难得清静，只有两位爷爷还有许默在。
许舒烟愣了两秒，走过去坐下。
她刚坐下，许默就抬起了手表。
“现在已经是七点半，我很好奇你是要在三十分钟之内做好吃早餐，化妆，以及到达公司？千千已经在门外等你了，摊上你，这个经纪人还真是辛苦。”
许舒烟眨了眨眼，忽然明白为什么饭桌上这么冷清了。
“姑姑，我这么天生丽质的，待会涂个口红就好了。”
许默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为了证明自己时间够用，许舒烟飞速吃完饭，随即站起。
“爷爷，张爷爷，姑姑，我去上班了。”
说完，许舒烟站起抓起手机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