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那并非我本意，我只是…只是有点过于激动了，你别往心里去。”
陈启明知道邓秋这是为昨晚的那番话道歉，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昨晚自己的情绪也有点激动，一时控制不住，也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于是也诚恳地道歉：“我也是，那些都不是我想说的，我也没有很好地调节自己的情绪……”
相互道过歉后，两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会因为这个事歧视我吗？”陈启明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歧视？为什么要歧视你？”邓秋脑子没转过弯来，反问道。
“因为我是个男的，也喜欢男的，你不觉得恶心吗？”换作以前，陈启明可不会如此轻松地说出这种话，现在反倒是无所谓了。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恶心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邓秋觉得莫名其妙，随即明白了陈启明的顾虑所在，赶紧补充道：“之前不确定的时候我确实有点纠结，也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你承认后这种感觉反倒没有这么强烈了。”
“就、跟性别无关，某些方面我觉得你跟我还差不多呢，都是人，哪有因为性别不同就要被歧视的道理？”
邓秋的话多多少少也让陈启明释怀了，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否定很大程度都来源于这无法跨越的坎。
不过现在好像没那么难了，陈启明有点轻松，又有点欣慰。
餐馆门前，两个少男少女，你一言我一语，各种诉说着彼此的心事，这份原本应该不见天日的心意，此刻倒是被轻易地告知了他人，只因自己也觉得无所谓了。
陈启明从来没有觉得把自己的心事倾泻出来，是这么简单又这么轻松的事情，哪怕是困扰了自己好久的烦恼，一说出来，反倒要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也许一直以来他只是缺一个可以倾诉的人罢了。
两个人从各自的暗恋经历聊到破灭的过程，邓秋越说越激动：“说实话，我觉得难受不是因为他有了喜欢的人，而是因为他骗我，并且他喜欢的人刚好是我以前不喜欢的人，还让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的告白现场。”
陈启明可以体会得到那种心酸，不亚于往伤口上撒盐。自己提前逃跑了倒是没什么，她受到的打击可比只会逃避的自己大多了。
“而且明明是我先……应该说我早就跟他告白了，是他一直拖着我不给个回复，所以我才追着他要个回应。我要是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我一开始就不会告白……”邓秋越说越气，又没处撒气，只好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陈启明想起之前郑乔曦对邓秋的态度和处理的方式，心里也一阵不满，听到邓秋说他一直吊着她，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为什么那时候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说自己明知道他对于别人的感情是这种态度，还是放不下对他的感情？
陈启明深刻检讨了自己，在暗恋的盲目中自欺欺人了这么久。
还是说自己觉得就算当不成恋人，也能有信心带着这样的感情装作朋友和他相处？
或许自己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类型吧，非得到这一步才肯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邓秋发了一通牢骚后也冷静了下来，搓了搓手指，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贱的，本来那天都说的很清楚了，那之后也下定决心不再想着他了，但看到那种场面还是控制不住……我也想过就算做不成恋人，至少也还是朋友，但是太难了，根本不可能。”
“是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都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关系了。”陈启明也顺势接下话茬，感叹道，随后安慰邓秋：“不过至少我们都看清了这个人的品行，就当我们都瞎了眼吧。”
谁叫他们心里都住着一个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