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对不起，是我任性了，只会瞎担心，没有听陈夫人的劝告，不光没找到丢失的两个人，还折损了两个姐妹。”
婉娘很自责，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别说了。”风灵抱起尸体，神情悲痛。
人类的脆弱，如风中飘浮的落叶，带着身不由己，伴随着致命一击。
她找到一处土质松软的地方，徒手挖着坑，声音沙哑道，“把她们安葬好，至少不要暴尸荒野。”
“呜呜呜……好。”
五个人的双手被小石子刮出道道伤痕，再大的悲痛，也比不过流逝的生命。
…………
山下的村庄。
“你们这群畜牲，不得好死，呜呜呜……分开我……啊……”
小红拼命挣扎，眼泪模糊了双眼，嗓音喊的沙哑。
身旁围绕的男人如饿狼一般，无数双手伸过来，让她痛苦不堪。
鼻息间酸臭味刺鼻，让人胃里翻滚想要呕吐。
“嘿嘿嘿……小娘子别怕，爷们会好好疼你的。”
“喊破喉咙也没用，你的好姐妹早就走了。”
“果然年轻就是好啊！比那几个旱土地强多了。”
一个又一个，小红身心俱疲，眼中的红血丝如厉鬼，透露着滔天仇恨。
“啊……我不会放过你们，灵姐会替我报仇，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小红狠狠咬过去，牙齿刺人皮肉，鲜血顺着唇边落下，洗干净了她身上的一寸皮肤。
“臭娘们敢咬我，找死。”
“啪!啪!啪!”
暴雨般的拳头落下，瘦弱的骨头不堪重负，断裂的声音陆续响起。
头发被拽起，连皮带肉血淋淋的掉落在地。
“呜呜呜……”
小红承受不住，牙齿松动，浑身的疼痛让她发抖，恐惧。
…………
“哐!哐!哐!”
“谁呀!”
陈妙妙打开院门，看着浑身湿透，如此狼狈的风灵有些惊讶，“需要帮助吗？”
陈妙妙对有能力的人一向很有耐心。
“能借我点银子吗？以后我拿工抵债。”
“可以，需要多少?”
风灵想了想，有些难为情的开口，“二十两。”
“可以，跟我进来吧！换身衣服上点药再走。”
陈妙妙硬拽着风灵进了客房，用清水擦干净她手上的泥土。
发丝垂落脸颊，眉眼柔和，粉嫩的柔荑拿着药粉小心翼翼地涂着伤口。
风灵从未被人如此温柔对待，一瞬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眼神舍不得离开。
“好了。”
五根手指连着掌心被柔软的布匹包裹，指尖的触碰，如一股电流直达心间。
“二十两银子给你。”
风灵接过，狼狈站起身，眼神迷茫的转身跑了出去，连以往的风度都忘的烟消云散。
“这是怎么了？”
陈妙妙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风灵跑出去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有些彷徨和无措。
从小她被封闭式训练，每日完成数不清的课业，不管女人有多么优秀都不被认可，不被尊重。
男人对女人的轻蔑，男人自以为是的高傲愚蠢，都让风灵深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