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几个大夫半天不说话,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又浮了出来。
压下心底的慌乱,急忙问道。
“几位大夫,这瓶子里是不是毒药?”
一位老者隆起眉心。
“毒药?这不过就是瓶杏仁粉。”
其他大夫连连点头应是。
老者在心里暗暗摇头。
这高门大户,就是能闹妖。
不过是瓶杏仁粉,竟然找来这么多大夫,他刚到这,看到这么大的场面,他还以为要见证后宅阴私,就这么交代了呢。
差点吓死他!
结果,就这……?
王氏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尖声喊了出来。
“不可能,这瓶子里分明是白果。”
空气中,突然寂静无声。
王氏惊恐的捂着嘴。
老夫人脸色难看的瞪着她。
丫头们低垂着头,装聋作哑。
只有春桃和刘大夫脸色煞白,颤动着嘴唇,没说话。
一时间,偌大个紫竹院仿佛无人一般安静,只有簇簇的树叶声和鸟鸣声。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打破了静默的气氛。
“呵呵,王姨娘,你怎么这么确定,我妆屉里的药瓶装的是白果啊?”
王氏咽了好几下口水,双腿发颤。
“我……我……”
苏梦娢漫步到王氏面前,见她急的额头都冒出了汗,轻笑一声。
“行啦,别编了,我来告诉你吧。”
转身在所有人面前,来来回回的踱步,慢悠悠的说着。
“这事儿,要从昨个说起。”
“我梳妆的时候有个习惯,就喜欢整理妆屉,你猜怎么着?胭脂水粉里多了个药瓶子。”
苏梦娢一拳砸在手掌心里,故作惊讶。
“这还得了,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呀!”
跪着的春桃肩膀瑟缩了一下,蜷缩着身体,恨不得立刻消失。
苏梦娢惋惜道。
“唉……院子里这么多人,我又不知道是谁放的,我突然灵光乍现,来个将计就计吧。”
“我把瓶子里的白果倒了,放了些杏仁粉,又把瓶子放回了原处。”
“这饵是准备好了,今天,可不就钓上来鱼了嘛!”
苏梦娢笑嘻嘻的,看向脸色发绿的老夫人。
“祖母,您说孙女聪不聪明!?”
老夫人怒哼一声,甩袖就走。
苏梦娢收起了脸上的笑,淡淡的看向畏畏缩缩,想趁人不备溜走的王氏。
“王姨娘别忘了明日正午来扫地。”
王氏咽下喉咙涌上来的腥甜,突的转身瞪着苏梦娢。
“大小姐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为何还装模作样的和妾身打赌,你是在戏耍我吗?”
苏梦娢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收买了我院里一个扫地丫头,当然要你自己来补上才行啊。”
王氏咬着后槽牙,咬牙切齿的怒吼。
“你……你这个阴险小人。”
苏梦娢嗤笑。
“不及姨娘半分!”
“哼!”
王氏怒哼哼的大步离开。
苏梦娢冷冽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刮向春桃,眼底的冷漠,冻的人发寒。
春桃哆嗦着,跪爬到苏梦娢脚前,“砰砰砰”的不停磕头。
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大小姐,春桃错了,奴婢鬼迷心窍,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苏梦娢抿了口茶,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这是干什么?你不是不后悔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