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娢不明白了,一个病人再奇怪,也用不到脸色这么沉重吧。
“你让人明日来吧,今天看诊时间过了。”
赵辉摊手。
“我说了,可是他不肯,还给我看了一个令牌,你猜猜是哪的?”
这可是挑起了苏梦娢的好奇心了,能让赵辉为难的身份可不多,有她和景毓这两个大靠山,赵辉可没怕过谁。
甚至京中的大官,为了能和景毓搭上关系,见到赵辉都要客气三分。
“谁呀?要是实在特殊,我可以为其破例。”
赵辉瞟了景毓一眼,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
“公主府……”
苏梦娢听到这三个字,直接指着门口,大吼一声。
“让她滚!我没往公主府里扔毒蛇都是我脾气好,还敢来让我给她治病,没门!”
赵辉面色紧张,扫了眼门外,双手下压,示意苏梦娢小点声。
“不是昭华公主本人,是她府里的那个……就是那个,你懂吧!?”
苏梦娢眼珠转了转,三两步冲到景毓面前,推着他向屏风后面走。
“阿毓你先躲起来,我来会会这个人。”
景毓没反抗,听话的回到屏风后,他也想知道,来人是谁,又有何意?
进门之人身着洗的发白的长衫,身形瘦削,带着帷帽的男子。
男人坐到苏梦娢面前,抬手摘下帷帽,男人虽已中年,却独有风华,俊郎的面容病态苍白。
苏梦娢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人看向她的眼神,好似盛满了千言万语。
男人没有说话,伸出手,用茶水沾湿了指尖,另一只手端着写字的手,颤抖着在桌子上写了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许天一。”
许天一见苏梦娢在他的喉咙和手腕来回看,唇角扬起很小的弧度,大方的揭开了衣袖。
苏梦娢震惊的睁大双眼。
许天一手腕的伤口,狰狞恐怖。
他被挑了手筋!
昭华公主玩的这么野吗?这也太刺激了,挑人手筋?这也太费男人了。
“你是想让我治好你的手吗?”
许天一摇了摇头,将手腕放到脉枕上,示意苏梦娢诊脉。
苏梦娢有些疑惑,搭上他的脉后,黛眉越皱越紧,有些艰难的看向许天一。
“你中毒太深了,我的医术,也只能让你多活一年……”
许天一慢慢的收回手,定定的看着苏梦娢,沧桑的目光中透出一抹欢喜。
许天一沾着茶水,又慢悠悠的写起来。
“你,很像,蕴儿。”
苏梦娢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震惊的看向许天一,紧紧的盯着他的脸。
“你认识我母亲?你到底是谁?”
许天一轻轻拍了两下苏梦娢的手,抽出衣袖,慢慢抬起胳膊,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笑弯了眼眸。
苏梦娢没有躲,也没动,她就愣愣的看着许天一。
心口发堵,她突然很想治好他。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若是袖手旁观,她会后悔。
苏梦娢眼神闪烁,看向屏风的方向,喊人。
“阿毓,阿毓……”
景毓走出屏风,看到苏梦娢拉着男人的衣袖,挑了下眉,他倒是没吃醋。
男人看苏梦娢的眼神,并没有男女之情,反而像个长辈。
许天一看到景毓,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苏梦娢抓住景毓的手臂,眸中有一丝祈求。
“阿毓,我想治好他,你能不能帮帮我?”
景毓没答应,也没拒绝。
直接来到许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