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问题?”苏梦娢蹙眉问道。
青峰松开紧握的拳头,紧绷的身体突然卸了力气。
“问题不在任先生,而是他当年救得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既然苏小姐知道任先生,想必也听说了当年父王的遭遇,在此,萧禹行保证,定会为颜家讨回公道。”
苏梦娢抿了抿唇,这次她没躲开萧禹行的拜礼。
她之前也曾埋怨过先帝,也曾为颜家满门不值。皇朝更替,成王败寇,只要大商迎来盛世明君,颜氏所付出和坚持,就都是正确的。
扶起萧禹行,“殿下言重了……任先生被圣子安排在郊外的庄子上,殿下可要见他?”
“圣子有心,我会去的,还有重要的东西在他手上。”萧禹行颔首。
和萧禹行密谈了一会,了解了如今的情况,苏梦娢吩咐挽月带他去找任鸿钧。
萧禹行没问她要先帝的圣旨,她也没提,景毓说过,圣旨至关重要,要等合适的时机拿出来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护国寺竹屋中,景毓正陪着了尘对弈。
了尘瞥了景毓一眼,状若随意的问道:“见过萨芊芊了?”
景毓拿棋子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顿。
“……嗯。还要多谢你帮我找到人。”
“还客气上了。贫僧也是无意间找到她的。”了尘狡黠的看向景毓,“你就不好奇贫僧在哪找到的人?”
景毓扔了手里的棋子,陪着臭棋篓子下棋,真是累。
揉了揉眉心,“想说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呵呵……还记得你在枫城截的那只信鸽么?萨芊芊就住在信鸽飞回去的那座小院里。”
景毓蹙了蹙眉,“谁的宅子查到了么?”
“要说宅子的主人么,只是个小商贩,可他有个远房侄子可不得了,是在一位皇子身边当护卫……”
“二皇子?”
了尘吊人胃口的表情直接僵在了脸上,没好气的白了景毓一眼。
“你就不能让贫僧表现表现?无趣!”
景毓懒得搭理最近性子越来越跳脱的了尘,想起萨芊芊,只能在心中叹息。
搅合进夺嫡当中,未来真是难以善终了。
二皇子表面醉心诗书,纯良无害,他可从来不这么觉得,那可真是条藏在暗处的毒蛇。
了尘见景毓沉默的收拾棋盘,笑了一声。
“你快回苗疆了吧?这次贫僧跟你一起回去,等见到重楼那小子,咱们三个摊牌九,那多有意思。”
“不玩。”
“……”了尘摸了摸空荡荡的腰封,“怕贫僧输了不给银子?”
景毓坏坏的扬起一边嘴角,“是怕你脑袋太亮,出老千。”
“……”
两人一来一回的拌嘴,羽臻拿着个卷轴边跑边喊:“主子,成了成了!”
“嗯?什么成了?”
羽臻笑的见牙不见眼,把手里的卷轴递过去。
“突厥王子上钩了,自己画了个画像,满大街找人呢。”羽臻小嘴叭叭的不停:“突厥的武士每人手里一张画像,满大街嚷嚷着什么‘三小姐’,画像还是阿史那泰亲手画的呢,肯定是一见钟情了……”
景毓展开卷轴,看清上面的画像,眉心一跳。
“你没看过画像?”
羽臻挠了挠脑袋,“属下抢到画像就来复命了,还没看过。”
了尘见景毓脸色不对,凑上来看了一眼。
“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是哪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啊?这标致的小脸蛋,可太生动了。阿史那泰是拿羊蹄子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