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的亲信才会这么觉得,战事一旦打响,百姓民不聊生,死的都是身边的亲人,你还会觉得圣蛊是信仰吗?命都没了要信仰作甚!”
“他们敢!当年您可是……”
景毓打断他,“你做了再多好事,也比不过你做了一件坏事,人的信仰其实只有一个,就是看到你做了她们期盼的事情,满足他们的欲望。”
景毓扯下腰间的麒麟玉递给羽臻,“你和笛琨带着三十一暗卫去找白尧,再我回去前必须守住玉雾城。”
羽臻双手接过麒麟玉,郑重承诺,“主子放心,只要属下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一个商国士兵踏进玉雾城。”
景毓点点头。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两人停止了交谈。
苏玉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看着前方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内疚和胆怯让她止步不前。
景毓叹了口气,回身看向她,“苏姑娘,山里危险,你一个姑娘家不太安全。”
苏玉妍见景毓跟她说话了,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都是我的错……”
自从大姐姐坠崖失踪,她每天都顺着山道来河边跟着一起找。
每次看到景毓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她即担心,又不敢上前说话。
大姐姐的失踪全是因她而起,要不是她没用,大姐姐也不会替她进山狩猎,就不会被蒋文嫣嫉妒的推下山崖。
一切都是因为她。
景毓最受不了姑娘哭了,而且还是一边哭一边道歉的姑娘。
为难的看向羽臻,眼神示意:“快想办法啊,没看见人家都哭了吗?”
羽臻摇头摆手:“不行不行,您让属下剁手行,哄姑娘还不如杀了属下。”
景毓瞪他:“这是命令。”
羽臻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求饶:“主子饶命啊!”
就在两人挤眉弄眼的时候,福德带着一大群小太监来了。
羽臻松了一口气,头一次觉得福德那张老脸这么和蔼可亲。
就算知道他没憋好屁,也难得的给了个笑脸。
福德看了看哭成泪人的苏玉妍,再瞧瞧一脸淡漠的景毓,昏黄的看眼转了一圈。
“哎呦,看来咋家来的不是时候啊,没打扰到二位说话吧?”
苏玉妍拭了拭面上的泪痕,垂着头行礼,“那……那我先回去了……”
福德满意她的识趣,等人走了微微抬了抬抱拳的手。
“圣子,陛下让老奴通知您,明日回銮望您早做准备。”
景毓皱眉,“郡主还没下落,我实在放心不下,先不回去了。”
“圣子和郡主果然情深义重,不过您放心,陛下已经吩咐了一队禁卫军留下接着寻找郡主,圣子身体不好,何必在这深山老林里吹风呢,再者太后娘娘还在宫里等着您呢。”
景毓注视着面前装模作样的福德,一时没说话。
等到福德老腰都僵了,才牵起嘴角淡淡的说道:“公公所言极是,什么事都比不过太后的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