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中亭听见这位小祖宗的抱怨,摇摇头,没有多说,朝李林宗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多说话,免得牵连到自己。
李林宗只能悻悻闭上嘴,假装没有听见安乐侯最后的那两句抱怨。
安静吃完饭后等李林宗离开,严中亭才对旁边的心腹像是不经意说了一句。
“我倒是不知道,这位户部侍郎还是这么有善心的人。”
摇摇头,没有等他的回答,然后背着手就一摇三晃回自己房间了。
……
回到自己房间,云修乐直接躺在窗边的贵妃椅上。
贵妃椅已经被小齐子整理好,换上新的软垫,舒服得让人直叹气。
小齐子勤快上前给他脱了鞋袜,准备给他按摩。
云修乐把脚丫子抽了回来,笑斥道
“行了,现在没人,你小子,少来这一套。”
小齐子从善如流,收回自己的手,拿过旁边的湿帕子,擦着自己的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云修乐看见他立刻变脸,没好气斥了一声。
“喂喂喂,一说你就现原形,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嫌弃的意思要不要这么明显!”
“这不是你说,不要装的吗?”
云修乐听见他的话,直翻白眼,“……”
齐世镜将手擦干净,“这位李大人倒也是难得的菩萨心肠,将粮食发给那些灾民?”
摇摇头,“也不知道他那脑袋是怎么想的。”
“他也不看看,如果不是外面那些士兵护着,他这行径就等着被那饿疯了的灾民直接分食吧!”
因为干旱,他们所经过的地方越来越热,地里的种植的粮食全部都已经枯死,流民越来越多。
对于他们来说,为了一口吃的可以拼命。
如果不是一路上手持着寒光闪闪兵器的士兵,估计那些灾民早就把严中亭和李林宗他们俩给围攻上了。
至于为什么不敢围攻云修乐的马车……
那是这些平民对高官贵族刻在骨子里的敬畏。
哪怕他们饿得这么疯狂的情况下,也不敢轻易行动。
但是,如果是去抢劫那些普通人家的东西,最坏的后果不是过是赔上自己的一条命而已,更何况大家一起去抢,谁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同样如果是抢劫,这一看就是高官贵族人的东西,绝对是会被诛九族的。
而李林宗这不知平民饥饿的善心行为,其实更像是一道催命符,他如果真敢这么做,哪怕旁边有那些士兵护着,也绝对没有好下场。
“行了,不过又是一个‘何不食肉糜’的人罢了,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云修乐换了个舒服的躺姿,捻旁边茶几上的葡萄。
对于李林宗的事情不多评价,只要不在这上面打扰他就行。
“刚刚得到消息,这一路灾情的确严重,已经将近一个半月没有下过雨,那些小溪小流就不说,早已经干涸透了,裂开的缝,那叫一个均匀。”
“就连主流的几条大河都只剩下河底的一些淤泥,至少延及了附近两个州郡。”
云修乐皱起了眉头。
“这么严重?既然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这几天才报上去,那些州同不能直报,那些知府和郡守都是吃干饭的吗?!”
齐世镜耸了耸肩,“还不是因为现在那位皇帝陛下好大喜功,总是歌颂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这下面的人也都是跟着有样学样,也不好驳他面子呀。”
云修乐想着那位便宜皇帝舅舅的性格,不得不赞同他的话,“……倒也是。”
“诶?不对!这一路上我还没有时间问你,你跟过来做什么?”
老实说,云修乐上马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