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两个字，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江承宴犹豫着抬起手，将楚怀云消瘦的肩膀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他轻轻拍了拍楚怀云的脊背，下巴抵在对方毛茸茸的发顶之上。
望着面前正拼命燃烧生命的火焰，同无声的夜晚一起默默地陪伴着她。
……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继续出发了。
得益于房缀扬曾经教给自己的技术，楚怀云成功启动了一辆车子。
“你打算去哪里？”楚怀云问道。
江承宴看了看身边的地图，开着车道：“先去一个安全营。”
“去那里做什么？”
“先将你安置好。”江承宴如实道。
楚怀云立刻皱着眉望向江承宴，“什么？那你呢？”
“我……”他顿了顿。“我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很危险，我不能带上你。”
他在执行任务的途中被同生共死的兄弟下毒手，不仅剥夺了自己的异能，还将他随意扔在路边自生自灭。
江承宴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被背叛。
所以，他要去彻底恢复自己的异能；要去查明他们对自己痛下毒手的原因；还要去复仇。
他现在太弱了，弱到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保障不了，更遑论保护毫无异能的楚怀云。
他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先将楚怀云交给自己信任的人来保障她的安全。
毕竟，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了。
可楚怀云却不这样想，她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带着些自嘲道：“说到底，你要丢下我是吗？你觉得我是累赘？”
江承宴发现了楚怀云情绪的不对，他立马扭头望向楚怀云，解释道：“不是……”
“不是什么？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我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可以……”楚怀云道。
可是这一次，江承宴却十分严肃地打断道：“外面已经不一样了，连丧尸都进化出了异能，太危险了，我不可以把你置身于水火之中。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
“保护？”楚怀云皱眉，她似乎被气笑了，“我从来都不需要你的保护，江承宴，你没有权利替我做决定！停车！”
江承宴并没有听楚怀云的话，他反而拉上了车内的保险，以防楚怀云开车门跳车。
可楚怀云有的是方法，她打开了车窗准备从车窗跳出去。
江承宴见危险极了，立马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楚怀云推开车门就气冲冲地朝前走着，江承宴也紧跟着下车追在楚怀云的身后，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楚怀云转身看着江承宴，她快步走到江承宴面前，一双黑曜石般闪烁着坚定的眸子直直望向江承宴，道：“你不也没有异能？你自己一个人去难道就安全吗？我在你身边或许可以帮助到你，你为什么不让我一起？”
江承宴嘴唇嗫嚅，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楚怀云却接着道：“江承宴，你考虑我的安危，可你有考虑过你自己的安危吗？”
少女的明眸是那样犀利，让江承宴喉咙口的万千辩词都化为了虚无。
他想要抬手将楚怀云颊边凌乱的黑发像往常那样拨到脑后，可是却被楚怀云冷冷地躲开了。
楚怀云抱着脑袋，情绪微微有些失控：“左丘野是这样、房缀扬是这样，就连你也是这样！你们是多么‘无私’，为了让我活下去愿意牺牲自己，可是我不需要！
你知不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命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是多么沉重？重到我喘不过气来，重到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想，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
“为你好”、“为你着想”、“为了你的安全”、“为了让你活下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