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正院，周蕴就瞧见房门关着，心下奇怪。
落葵先向他行了礼，正要开门，就被叫住了。
“皇妃在歇息？”周蕴问道。
他以为姜蕊是在睡午觉，若真是，就不必非把人叫起来。
落葵却摇头，“在里头想事情呢，为着林家小姐的及笄贺礼。”
“殿下，林家是下个月半席。”陈奉补充道。
周蕴点了点头，看了看房门就摆手。
“你们都退下吧，我自己进去。”
落葵还有些不放心，周蕴就直接推门了。
屋里的姜蕊此时已经脱了鞋袜躺到小榻上靠着去了。
脑子里正想到些什么，忽的就被那吱呀一声门响给打断了，登时就有些冒火。
“谁啊？不是说了叫不必进来伺候么？”
从未见过姜蕊生气的模样，周蕴虽被吼得愣了一下，旋即却又起了好奇心，一声不吭的继续往里走去。
而姜蕊见进来的人不答话，便将手里的团扇一丢，蹙着眉坐了起来。
正要再说话，却见珠帘微动，进来的人是周蕴。
四目相对，话到嘴边，姜蕊硬生生憋了回去，赶紧起身行礼。
可她脱了鞋袜，一时又不好穿，只得光着脚踩在绣鞋上欠了欠身子。
“不知是殿下，臣妾唐突了，仪容不整，还请殿下恕罪。”
少女玉足踩在桃粉色的绣鞋上，显得白嫩如玉。
周蕴可瞧不见眼前人的仪容不整，只忍不住多瞟了那双玉足两眼。
还好心里秉承着君子之风，只两眼就收了回来。
“无妨，是我没叫人先通传，惊着你了，坐吧，仔细又摔了。”
这个名字说的越发叫人脸红，尤其周蕴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姜蕊忙就叫了落葵进来伺候她把鞋袜穿好。
在这期间，周蕴便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喝茶，时不时看一眼，待得姜蕊收拾好了，才适时放下茶杯。
“昨儿皇妃去了二皇子府，可有什么想与我说的。”
他这一提，姜蕊的眼睛就睁大了几分。
怎么把那茬儿给忘了，她昨天在二皇子府打了人呢！
本该是她看着周蕴回来了就去前院的，却叫周蕴来了她这里。
今日在朝堂上，周蕴不会已经和二皇子吵过了吧。
想到这里，姜蕊就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周蕴的神色，却见他面色如常，并无恼意。
姜蕊略略松了一口气，避开他的眸子低声开口，“有事要与殿下说的，臣妾昨儿打了二皇子的侧妃韩氏。”
谁知却听得周蕴却轻笑了一声。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不怕的！”
姜蕊毫不犹豫的反驳，不由自主的将头抬了起来，就恰好对上了周蕴的眼睛。
那微微挑起的眉毛和带笑的桃花眸，怎么看都像是...调戏人的样子。
确实被她猜对了，周蕴正有逗她的心思。
旋即就追问，“既然不怕，怎么方才不敢看我。”
“虽然韩氏出言不逊在先，臣妾打了她不理亏，但打人...”姜蕊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打人终归不大好，若非她实在目中无人，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有什么不好的。”周蕴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你本就身份尊贵于她，多打几巴掌都使得。”
他本就和周荣不对付，最近韩家又不老实，该敲打。
但此话一出口，还是惊得姜蕊愣住。
这是不训斥反而鼓励？
瞧出她眼里的惊愕，周蕴便浅浅勾了勾唇角。
“下回遇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