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王公子也哎呦一下应声倒地。
见母亲晕死,同样被汉子夹住无法动弹的少年大叫:“母亲,母亲!”听不到回应,少年便嚎啕大哭,哭声响彻四周。
王公子看着自己染了灰尘的鞋底,一脸愤怒。
旁边的中年男人害怕极了,他赶紧凑上来说:“都怪这对母子,脏了公子的鞋。”
王公子闻言,怒目圆睁,一脸愤恨之色,他指着妇人和小孩怒道:“给我打!”
“是!”汉子起身,对着已晕倒的妇女和孩子一顿毒打,孩子的哭声,击打声,汉子的叫骂声四散开来。
楼外众人都不忍再看,逃得逃,散得散,却无人敢上去阻拦。
王公子看着此景,呸了一口,暗骂一声,“晦气。”中年男人赶紧上前趴倒,对着他的鞋又是擦又是舔。
打完后,汉子们又趴回地上,王公子哼了一声,又上人背沿路前行,中年男人起身笑嘻嘻地跟在下面,“做得好啊,王公子——”马屁一顿乱拍。
一直有到大门前,这才下了人背,王公子笑道:“哈哈,这后面的路就干净了。”
胖的在前,瘦的在后,二人走到酒楼门前,只感灿艳的金烛光闪目,眨了眨眼,这才看清:
这谪仙楼共三层,一楼宾客满堂,约莫有数几十张圆桌,每张桌上都摆有美酒佳肴,达官贵人身畔大都有美艳姑娘笑颜伺候。
这些贵人们虽怀抱香玉,眼里却都是舞台上那两道丽景。
高台上,有琴女墨卷蓝衫,如水般清澈的绝美面容,难染凡俗,绝美的音律从她指尖弹出,弹到伤心之处会垂睫黯然,喜悦之处亦会闭目含笑。
又有舞女着青烟裙,披白纱,轻步曼舞,若仙灵动,媚眼如丝,一颦一笑荡人心魄,此刻,她以袖遮住半颜,灵动的眸子正将秋波投向王公子。
看着王公子直眼痴笑的样子,中年男人指着台上坏笑一声,“公子啊,那跳舞的佳人便是羽泪姑娘,这羽泪姑娘啊,天生灵动,长得也叫人心疼的不得了啊。”
王公子痴愣愣地盯着台上,傻笑道:“嘿嘿,我的羽泪…”又见他突然胡乱扒拉起那中年人,“那,那个弹琴的大美人就是…就是怜雪姑娘了。”
“哎呀,王公子啊,您可真是慧眼识珠啊,这位绝美的姑娘就是怜雪,两位姑娘都以碧玉年华荣摘这头牌花魁之位啊,多少人一掷千金就是为了一睹这二位的芳容和风采啊!”
王公子肥小的手指微微指到台上,喃喃道:“夫人,小妾,嘿嘿…”
“夫人,小妾,嘿嘿…”王公子正沉浸幻想时,耳旁突然有一尖刺的声音重复他说话。
王公子听言,向声音处怒目视去,见发声地是一只通体金毛的鹦鹉,正立于鸟笼之上。
王公子更怒,“就凭你也敢跟我抢!”伸手就向鹦鹉抓去。
眼看要抓住,鹦鹉跳至一旁,飞落至圆桌边,一只纤长玉手轻轻接住了它。
桌上只有一壶酒和一银杯,一女人坐于桌前,正好面对这二人。
这女人,二十七八年纪,面若桃花,她以肘撑桌,掌托半边娇容,一双媚眼带着半分薰醉,半分娇柔,另一玉臂则落着方才的金色鹦鹉。
这千娇百媚的尤物只给王公子看得目瞪口呆,怒火登时全消。就这么直愣愣地瞧着。
许是见了他的痴相,女人带着脸上的些许晕红,媚眼微眯,轻柔一笑。
这一笑,王公子便丢了魂,“美…美人…”
女人见状,被逗得咯咯娇笑,抿嘴笑完,她妩媚的声音又传来,“哎呦,这是什么风把林员外您给吹来了。”说话时脸上始终带有勾魂笑容。
“拂柔姑娘。”中年男人笑着回道。
拂柔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