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大怒,“你这不长眼的大茶壶,谁是你阿姨!”长安不解,但按照他这么多天的服务经验,此刻当笑着解释赔罪最好。
妇女见长安抬头暖笑,有些惊讶,“这孩子小小年纪生得如此俊俏,怎的到这里当了龟公,虽是谪仙楼的龟公,但还是很可惜。”
想到这,妇女怒火消去大半,“别再叫我阿姨了,听见了没有。”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长安点头称是,又上台去拾妇女扔的酒壶。
长安上了舞台,便低头小心翼翼地去寻,生怕打扰到正在起舞的姐姐们,终于在怜雪姑娘脚下发现了酒壶,酒水已洒到她一尘不染的雪白裙摆上。
再看怜雪,手上弹琴,眼里带着几分怜柔看着在台上面容有些许紧张的长安。
怜雪故意放慢琴韵,调子缓和,“当~”轻柔婉转的琴声响起,羽泪闻音,看着长安戏笑一声,舞步变缓,带着舞女们顺着琴音舞散开来,在舞台上给长安开了条通往怜雪的路。
长安不敢耽搁,赶紧跑去,他平日与姑娘们处得亲,却难与谪仙楼的头牌怜雪姑娘打上交道,每次送饭都是冷冷几句话。
想到这,长安有些紧张,“不好…不好意思,怜雪姐姐。”说完就趴下拾起那银酒壶。
再抬头,二人四目相对,长安不自觉呆了一会,见怜雪扶着琴,过了些会,才对自己点了点头。
长安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便回以微笑。
台下那妇女见长安此刻身在舞台上,突发奇想,喊道:“小相公啊,你可会些才艺?可以在台子上给我们表演下。”
周员外听后,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妻子,“看什么看,只准你看美女是吧。”妇女说完坐在周员外身旁,周员外下意识向旁移了些。
台下其他贵人听后多少也有怨言,“夫人,你若实在喜欢他,让他一人给你表演便是,实在没必要碍着这些姑娘们。”
“切,天天看这些个女人跳来跳去你们不烦吗?偶尔换换口味有何不好,何况又占不了各位大人多久的时间。”妇女又若无其事地说道。
贵人已不愿再与这恶妇相争,生怕坏了自己身份,还有些贵人常客,与长安熟识,倒也想看看他有何才能,很快,舞乐歇停,众人目光都集中在长安身上,长安若是不表演些什么,大家都不好看。
长安站在台上,虽无奈极了,却仍然面不改色,“可…我不会什么才艺啊。”
妇女脸上有些嗔怨,“小相公,你随便表演一下,若是好,以后我天天带我家郎君来。”周员外一听,眼前一亮,抬起头也是一脸期待地看向长安。
可任她怎么说,长安该不会还不会,没甚用处。
一时间,四下沉默,僵持之际,怜雪站起身,行了个礼,用她冷丽的声音道:“各位大人,不如让他与我合奏一首,一来能满足周夫人的要求,二来也不妨碍各位赏些舞曲。”
“没问题,没问题。”妇人说道。
得知仍能赏到头牌们的舞曲,贵人们皆点头称是。
这时,台上一个美丽的琵琶女对长安招手笑道:“来吧,小美,你就用我的琵琶。”
长安想了一会,“凡事…都有个第一次。”又咬了咬牙走了上去。
琵琶女将琵琶交给长安,简单教了他几句,便匆匆下台去了,长安却根本没听进去几个字,抱着琵琶一脸懵。
见长安如此,羽泪拍了拍他肩,笑道:“没事的,小美,有我们在,你想怎么弹便怎么弹。”
“想怎么弹就怎么弹…”长安略感宽慰,他坐在台上,长呼一口气,学着她们平时弹琵琶模样,调了弦索,轻拨一下,丁一声响。
长安又犹豫一下,终于凭着自己的感觉,胡乱拨弹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