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小舍都被花丛所围,二人穿过小路来到舍前,便觉四周花香扑鼻,鸟歌清耳。
面前摆放着有整齐的桌凳,还有舍门和篱笆前的些许空酒壶。
“哇!这里竟是一间酒肆。”长安忍不住赞叹。
“可他们的生意并不好。”宁空楼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个位子缓缓坐下。
“这里景色怡人又紧靠西湖,你凭什么说生意不好?”长安在另外一张桌前坐下。
宁空楼又扫了眼这里寥寥无几的空酒壶,同时说道:“里面景色怡人又有何用?外面的荒林你也看到了,寻常人能找到这里就算不错了,更何况他们这的酒壶屈指可数,这可不是门庭若市该有的样子。”
“段郎!有客人来啦!”舍内传出轻柔的女声。
“哦,来啦。”不一会,一旁的花丛内便走出一人,他手持园剪,面如冠玉,本来纤尘不染的白服,此刻也多了些草屑花瓣。
他小心地将花剪放于地上,微笑着走上前拱手行礼,他这一走近,四周的花香瞬间变得更浓,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在下姓段,两位贵宾光临寒舍,可是来讨酒吃的?”
他谈吐儒雅,脸上始终蕴有笑容,二人很快就被他那股无形的亲和力所感染。
就连宁空楼也难得收起他那张冷脸,面无表情,就已是他对人最大的认同了。
“愿品尝段公子的佳酿。”宁空楼说道。
段公子闻言,竟挠着头讪讪笑道:“佳酿可不敢当,只是小小的爱好罢了。”
“段公子,你也太谦虚了。”长安笑道。
“还是等你们尝到酒后,再说我谦不谦虚吧,呵呵呵。”段公子憨憨地笑着,完全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倒更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段公子慢慢收起笑容,对着屋内高喊,“婉妹。”
“嗯…”清脆动听的女声再次由屋内响起。
不一会儿,屋内走出一苗条女人,她一身黑衣,脸蒙黑纱,手中端有两壶清酒。
待她走近,如兰般甜香幽幽传来,闻了后,更是好奇那黑纱下究竟是怎样的美容。
看着长安呆滞的目光,段公子急忙解释:“哦,婉妹不喜在外露面,还请二位见谅。”
这婉妹将两壶酒分置两桌,“二位请慢用。”她的声音动听,语气确是冷冰冰的,好像她所有的似水柔情,都给了身边这位段郎了。
宁空楼杯酒入口,反复地咀嚼品尝,却始终未品到自己想要的味道。
他的眉头不由皱起,这家酿的酒,委实与酒楼里的差了太多。
“哈哈哈,我就说我可不是谦虚,咱家的酒确实差了那么点意思,老实说,这世间的佳酿我还真没怎么体验过,哈哈…”段公子悠然自嘲。
直到婉妹用胳膊肘轻轻戳了下他,段公子才慢慢收起笑容。
见状,宁空楼情不自禁地又吞一口糙酒,幽幽说道:“能与心爱之人在此处长相厮守,便就是在品着这世间最香醇的佳酿了。”
说罢,他便眺望于西湖远方,似是在神往着一些东西。
余下三人都是微微一惊,这种惆怅之语从宁空楼口中说出,实属罕见…
“谁…谁是他心爱之人,他的心爱之人永远都是那山庄里的神仙姐姐,哪里轮得到我呢?”这语气半分嗔怨半分娇媚,看似抱怨,实则是在等她的好段郎与她说一番情话呢。
“婉…婉…妹,我……”段公子没了初见时的爽朗温柔,此刻的他更像是个呆头呆脑的书生,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唉,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求你能忘了她,你只要不抛弃我们俩人,便…足够了…”
段公子挠了挠头,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