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夜枪在轻轻晃动着,像是在试探着什么,没了之前的攻击性,连被残留在惊夜枪内的杀气都和缓下来,在阮惜时的指尖融开。
阮惜时感到惊奇。
“崽崽,你感觉到惊夜枪的变化没有?”阮惜时对崽崽说。
崽崽跟阮惜时感觉互通,自然是感应到了,但又不想理会突然“和善”的惊夜枪,从小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嗯
。
阮惜时看着在手下难得乖巧的惊夜枪,虽然还是能感觉到惊夜枪抱有一丝警惕,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甚至于,她现在跟惊夜枪有了感应,否则也不会知道秦姨娘偷偷进书房,给惊夜枪贴上符纸的事情了。
阮惜时想到前后变化,也就只能想到是因为身体里那道可能是神力的灵力了。
看来她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有炼化了身体里这道神力,才能真正让惊夜枪听从自己。
阮惜时抬手摸了摸胸口。
那里似乎一吸气,就团着一股凉意。
但这股凉意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霸道了,甚至阮惜时觉得,身体的筋脉渐渐接纳了它的存在。
也许她可以再试一试炼化它。
又给惊夜枪设置了一道禁锢,阮惜时才离开了书房。
晚上傅云霆回来,她把秦姨娘的事跟他说了。
傅云霆听完脸色不虞:“所以她是想增强惊夜枪的杀气害你?”
“秦姨娘也是被威胁的。”阮惜时说,“你明天派人去一趟她说的地方,找到那位王先生,把他带回来吧。”
“带回来干什么?”傅云霆咬牙切齿。
敢伤害阮惜时,他把她们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阮惜时这位当事人反倒冷静多了:“我听秦姨娘说,那位王
先生是中了邪术,而且是一种奇特的邪术。我想让你的人把他带回来看看,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邪术。”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张婉仪丢下的符纸:“这张符纸上的符文,是一种古老的符咒,应当只有百年前的玄术大家才会。如果那位王先生中的邪术也并非现在所有的玄术,那就更可以证明婉仪或许跟百年前的玄术大家有关。”
她又看着傅云霆:“我还想让你传一个消息给萧伯伯,萧家跟唐家关系匪浅,或许他听说过一些四大家族的事情。”
傅云霆呼吸低沉。
好一会他才压下情绪道:“我知道了。”他微顿,“这段时间白天我就让周钦来家里保护你,否则你跟这个姓秦的同在一处,我不放心。”
“没关系——”
“就这么办。”傅云霆不容辩驳道,“否则我只能把她送出去了。”
阮惜时见傅云霆坚持,也只好答应道:“那好吧,但只要看住她就行,你不许对她动手!”
傅云霆嗯了一声,手指拂过她耳旁凌乱的发丝:“对了,你上次不是问了父亲的事情吗?今天总統找我,说我父亲已经出发去川渝了,暂时应当回不来了。”
阮惜时眸光微动:“他就这么走了,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