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霆看向阮惜时。
阮惜时立刻道:“我也去。”
她还想问婉仪的事情。
傅云霆没再说什么。
三人出门上了车,还是傅一开车,车子从西北大街一路开下去。
秦姨娘一路上一
言不发,只是转头看着窗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车子在一间罕有人至的小屋子前停下。
这里是傅云霆专门拿来审人的地方。
门没有完全关紧,屋子里没有什么光,很黑,给人一种极端的压迫感,仿佛死在这里也没人会知道。
一下车,阮惜时就听到里面传来疯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你再不说教唆你的人是谁,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紧接着又听到一声男人的痛呼!
“王大哥!”
秦姨娘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一只脚刚跨出车门,急的差点摔下来,还没站稳就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男人痛呼之后,紧跟着求饶的声音传来:“大哥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一直用丝帽挡着脸,我哪儿看得清啊,就知道是个年轻的美人——啊,别打了!”
男人又发出一声惨叫:“我真的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要不然,要不然你们去问问秦媚那个表子!她说不定知道!”
秦姨娘的脚步猛地在门口停下。
疯子也打累了,停下了脚:“她不是你女人吗,你就这么说她?”
“什么我的女人,她就是个破鞋,早就被别的男人玩剩下的!”男人
嘴里还含着血沫,吐字不清,“早知道她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也不会招惹她了!”
他顿了下,似想到什么,又带着讨好的语气道:“大哥,其实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不然回头我把她给叫来,送给大哥乐呵乐呵?”
这话极尽猥琐。
阮惜时听的一阵恶寒,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秦姨娘,只见秦姨娘的脸像是挂在墙上断了发条的钟,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傻傻呆呆的站着,一双眸子透过门缝惨惨的盯着里面。
秦姨娘感觉自己突然像是跌进了冰冷的河里,四肢很沉,完全失去了力气,脑袋也有点晕。
她好像听见了什么,但又恨不得什么都没有听见,但屋子里的声音还是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大哥,她很听我话的,到时候随便你怎么玩,大不了我再请大哥您去窑子里,您要几个姑娘都成!”
见疯子一双眼直瞪着他,脸上穿透了半张脸的伤疤愈发明亮狰狞,男人又咬了咬牙:“您要是嫌窑子的女人不够高端,那,那我请您去茶室,不,小班,小班总行了吧——”
“砰!”
门被狠狠推开,秦姨娘大步走进来,啪的一巴掌就甩在了男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