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脉象虚浮,又隐隐又下沉之势,应该是沉疴痼疾。”
阮惜时靠在傅云霆怀里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蒙我呢。”
“沉疴痼疾?”
傅云霆眉头微动:“倒是看不出来。”
“是啊,他年纪轻轻的,就能掌管洪门,当上洪门的帮主,想必手段和武力都是顶尖的,完全看不出来他身上有病。”阮惜时也道。
话还没落,她腰间就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不由“啊”了一声!
“你干什么啊?”阮惜时睁大眼看他。
“谁让你夸别的男人。”傅云霆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阮惜时又好气又好笑:“不是你问我的吗?”
“我只是问你他得了什么病,又没让你夸他。”往日在战场上杀伐果决,所向披靡的大帅,此刻却像是个耍赖的孩子,“你说他年纪轻轻,可我记得他和我年纪也差不多。”
他的呼吸吹在阮惜时头发上:“夫人,你说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阮惜时被他弄得头皮发痒,忍不住笑着避开他:“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
“哪儿厉害?”傅云霆竟然还追问。
“武功厉害,手段也厉害。”阮惜时也学会了他
夸人不眨眼的本事,信手拈来道。
傅云霆哦了一声:“还有呢?”
“还有?”阮惜时迷茫,“还有什么?”
傅云霆勾了勾唇,低头靠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气音说:“还有哪里厉害,夫人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阮惜时愣了几秒,旋即反应过来,小脸一下子爆红!
这人怎么又耍流邙!
她气的一下子从他身上坐起来,转头不理他。
傅云霆见状哈哈大笑。
傅一隔着铁板看不见,又没听到两人悄悄话,不知道傅云霆怎么忽然笑了起来,不过却是松了口气。
今天于学忠开的那场会,大帅全程都沉着脸,也就是见到夫人了,心情才好起来。
想到今天下午于学忠说的话,饶是傅一心态这么好,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车子很快融入夜色,开到了饭店。
饭店开在军区,是专门给军政府的官员安排的。
阮惜时这两天舟车劳顿,白天又帮不少百姓处理了伤口,早就有些累了,一挨着床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傅云霆洗漱完回来,看见阮惜时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她旁边,刚躺下,阮惜时便习惯性的滚
过来,一只手臂搂住了他,脑袋在他胸膛上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傅云霆好笑的看着胸口毛茸茸的脑袋,手臂一捞将人整个捞到自己怀里,才闭上眼睛。
这一觉比在火车上安稳。
阮惜时睡得很香。
但第二天晨光照在床上的时候,她就醒了。
旁边还残留着余温,阮惜时转头见傅云霆已经不在床上,迅速起身穿了衣服下床。
她推门出去,看见傅云霆站在窗台,指尖是明灭的雪茄。
听到脚步声,傅云霆转过头:“醒了?”
他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灭掉了手里的雪茄:“怎么不多睡一会?”
“昨天睡得早,睡不着了。”
阮惜时说着走到他身边,看向窗外树枝上展翅飞起的小鸟:“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傅云霆说,“看见你心情就好了。”
阮惜时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和你说正经的呢,少嘴贫!”
她顿了下:“是因为目前的战况吗?”
“嗯。”这回傅云霆老实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