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翡歌进府后,过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她先前花重金买姜王妃和王爷的消息,姜王妃容颜绝色,但善妒,心狠手辣。王爷玉树临风,翩翩君子,喜美人,且绝色美人方入得了眼。
和她同时进府的鹿桃,比她美,比她心气高,比她更迫不及待抢王爷的宠爱,争名分带来的权势。
太锋芒毕露,未必是好事儿。
鹿桃侍寝的第一夜,云翡歌坐在窗边,说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庆幸,又似乎有一点点失落。
在这深宅大院里,她就是一只被绑住翅膀的黄鹂鸟,飞不出华丽的牢笼。
她愿安稳度日,只怕不过奢望一场。
也不知在窗边坐了多久,微风吹过,清清凉凉,才吹醒她的思绪。
临睡时,云翡歌在枕头下发现一封密信。
只有一句话,“想要活下去,亲近姜王妃。”
她将密信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亲近姜王妃吗?”
“难道传闻作假,还是我当初买了假消息?那卖消息之人哄骗了我?”
第二日,云翡歌在后院闲逛,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芙蓉院。
她竟然信了密信,又或许她是太好奇密信上的那句话。
第二回见到姜王妃,细细打量了许久,不知为何,她对姜王妃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亲近感。
这种感觉很怪异,很熟悉,让她想起了那个疼她入骨、为她而死的族姐!
第二夜,又在枕头下发现了第二封密信,一张薄薄的纸张上只写了一句话,“服下药丸,七日之内安全。”
云翡歌的手心里,是一个小纸包,打开小纸包,里面是一颗小小的褐色药丸。
“到底是谁?”
“难道是姜王妃?她有何意图?”
云翡歌将王爷、姜王妃和鹿桃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一个一个圈住,又重写,再圈住。
不可能是王爷?
绝不可能是鹿桃?
至于姜王妃,似乎不大可能,又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
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答案,干脆懒得再想了。她已身陷囹圄,旁人害她什么?除了一条贱命,还是有什么值得去谋?
“呵,就赌一赌吧!”
不再犹豫,云翡歌服下药丸,并没有不适感。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当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小腹一阵疼痛,接着里裤湿了。原来这药丸的作用,竟是让她提前来了葵水。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的确是一个简单却凑效的法子。
云翡歌来了精神,立即穿戴整齐,将自己来了小日子的事情禀告了掌事姑姑。
掌事姑姑的语气不耐,“贵人的葵水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就差直白的说,活该倒霉。
云翡歌是个实诚的,不像鹿桃会做人,会来事,出手就是分量十足的金镯子。掌事姑姑故意晃了晃手腕的金镯子,偏偏云翡歌“眼瞎”,愣是没看见。就算她看见了,明白掌事姑姑的意思,她也没多余银子贿赂。
“姑姑,王爷那儿...只好劳累鹿桃侍奉了。唉...”
云翡歌眼里的落寞,成功骗到了掌事姑姑。不过,掌事姑姑可没闲情逸致同情她,更不会指点几句。
这等好消息,她得赶紧禀告鹿桃,那可是个大方的主子,说不得又给她赏赐呢。
“贵人还是好生养着吧,身子凉,多喝些红糖水。老奴一会儿还得去鹿桃贵人那儿请安,就不留贵人您喝茶了。”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似乎料定云翡歌是个没前途的,这就捧高踩低,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