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桃枕边风吹的起劲,没有看到王爷的脸色已不喜。美人美则美矣,就是话太多了,净说些没用的废话。
“云翡歌就算是女官,那也是王爷您给的脸面,她可不能不识抬举,不知轻重。怎可男装示人?和那些一身铜臭味的商人打交道...”
“妾身和云翡歌一同进入王府,妾身有幸侍奉王爷,可昔日姐妹,妾身看不得她自甘堕落,失了女子的脸面...”
鹿桃不知王爷心里已不待见她,若不是床笫之间的欢愉正在兴头,王爷早就下一道命令,将她赶到别院。
王爷不耐听鹿桃絮絮叨叨后宅之事,实在无趣,每回来鹿桃的屋里,后半夜就回书房。
可怜鹿桃还不知自己已惹的王爷不喜,也无人好心提醒她一句。
第二日早膳后,姜王妃正在用点心,云翡歌不知讲了什么市井趣事,逗得姜王妃哈哈大笑,好不欢乐。
圆芝汇报完后,姜王妃笑着看了一眼云翡歌。
“这女子呀,心眼儿小的跟针尖一样,有事没事总爱找茬,我看呀,都是闲的发慌。”
“且安排些事情做,不能光吃白食不干活。纣王府上下两百多口人,四季衣裳就交给美人鹿桃。”
姜王妃捻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了一口。
“为王爷分忧,就劳烦鹿桃了。你说是也不是?”
圆芝禀告时,并未避着云翡歌。姜王妃这般安排,自有用意。有些女子,一旦得宠,再给她一些权力,她就会膨胀的不懂收敛,直到自炸。
鹿桃就是这样的女子。
她想要后宅权力,不必小气,抠着藏着,给她就是。
云翡歌说:“说不得这正是鹿桃所求呢。”
“对您来说,如若砒霜,对别人而言,却是香甜的蜜桃。”
姜王妃叹了一口气,“这难道不是临猗城里所有女子的命吗?”
“身在高高的墙院里,明明没有自由,却为一些所谓的权力,为一个男人,宠爱争的你死我活。”
又像是自言自语:“何时才能离开这墙院?如那鸟儿一般,自由的飞呢。或许等不到那一天。”
姜王妃的神情伤感,虽然云翡歌不懂姜王妃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但她能感受到姜王妃的落寞,出言安慰。
“说不定会有那一天呢。”
云翡歌的声音很轻,轻到连她自己都没听清楚。
可就是这一句着实大逆不道的话,姜王妃听到了,并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小草端着点心进来,正好听见姜王妃和云翡歌的对话,她脱口而出:
“一个人的余生很长很长,等做完了要做的事情,也许会等到拥有自由的一天,我们就是那些鸟儿。”
姜王妃和云翡歌被小草说出的吸引了,也惊讶到了,一个下女能说出这般不同寻常的话来,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此看来,在她们的面前,小草没想过隐藏真实的自己。
小草主动请命去一趟翠香院,圆芝很喜欢小草,她长得圆润微胖,每日走太多的路,晚上睡在床榻之上,腿也疼,腰也酸,实在太累了。
一些琐事,小草就帮着做了。比如,去翠香院跑腿这事。“圆芝姐姐,你留在芙蓉院伺候王妃,奴婢去翠香院传话。”
自从进了芙蓉院伺候,经常会在各院走动,怕冲撞了贵人,小草每日都以黑纱遮面。府上都知道小小草的容颜有损,但擅长做点心,颇得姜王妃喜欢。
一个不起眼的下女而已,日常被忽略的存在,对任何人都造成不了威胁。
果然,鹿桃听小草说完,想到姜王妃竟然将这份肥差交到自己的手里,心里一阵激动。
面上恭敬,对着芙蓉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