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虚惊一场,姜王妃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脸色苍白。
姜王妃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带着下女、护卫先行回王府。
姜王妃、京兆伊先后离开,纣王叶祖华寻了个借口留下。
他带着暗卫来到佛像下的密室,可密室里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没有。就好像从未动用过,这怎么可能呢?
“说,本王的银子呢?”
“谁偷了本王的银子?谁在算计本王?”
纣王叶祖华的怒气瞬间升至顶峰,他抽出宝剑,一剑刺在护卫的胸口上,一剑毙命。
一个月之前,他来密室视察,堆满了金银珠宝,成箱成箱的,堆积如山。
真善和尚和僧人都不见了,失去踪迹,无迹可寻,仿佛一夜之间就人间蒸发。
难道是真善和尚和僧人胆大包天,见财起意,吞了这笔财宝?
纣王叶祖华不相信,他们不敢那么做,他们的命,甚至家人的命都捏在他的手里,而且他们中了毒,每月一次的解药方可活命。
连命都没了,要银子有何用处。这就是纣王叶祖华相信他们不会背叛的原因。银子固然重要,但和性命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纣王叶祖华直觉大善寺发生的一切与姜王妃有关,又似乎并无关联。他让暗卫暗中调查,查到的消息,姜王妃是奔着素斋来的,吃了饭,消消食,便吩咐下女伺候着睡下了。
若是姜王妃拿走了那些银子,如何拿走的?又拿去了哪里?不可能一个晚上的时间,银子和僧人都不见了。
纣王叶祖华气到吐血,气得要死,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调查。这些银子的来路都不干净,见不得光,他的羽翼刚满,但未真正的丰满,此时若暴露了野心,直接对上君主,他的胜算不大。
君主是君,纣王叶祖华先是臣,再是继承人,最后才是子。
不到最后一刻,君主不会甘愿从黄金宝座上下来,哪怕继承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能。
回到王府后,纣王叶祖华来芙蓉院的次数勤了,试探过姜王妃多次,却一无所获。他甚至觉得是自己多虑了,银子凭空消失的确与姜王妃无关。
难道是君主?
在这临猗城里,除了君主,谁比他更有权势呢?也只有君主有能力做到,悄无声息带走真善和尚和僧人,带走那么多金银。
姜王妃从大善寺回城时,半路上捡回来一个下女,这个下女长相清秀,可惜是个哑巴,又聋又哑。跟在小草的身旁,整日待在后院的一片药田,伺候那些药草。
纣王叶祖华这段时间心情不好,管事也不敢触眉头,这么小的事情也就不敢说出去惹的王爷心烦,免费王爷一不顺心,吃亏受气的还是自己。
小草交待,“零儿,很快你就能报仇雪恨了。报完仇,你就可以把你哥哥和村民的尸骨带回家乡安葬,他们在大善寺看着你呢,真正的仇人未死,他们死不瞑目。”
“在纣王府里,关闭自己的嘴巴和耳朵,你听到的,别人说的,都未必是真的。”
姜王妃从大善寺回来后,带着王妈妈进宫,做了素斋孝敬君主、君后。接着,继续过着一府王妃该过的日子。
这临猗城,这纣王府,表面上就是一件华丽的衣裳,耀眼的存在。内里正在一点点烂掉,烂到根儿了。
千万巨银似乎被遗忘了,姜王妃也没去打听这千万巨银的出处,好奇害死猫,即便是好奇,也要适可而止,搭上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她已经占了人家的便宜,当然不会再趁机找麻烦,这不是戳心窝子嘛。
从此,零儿就成为纣王府的一名下女,一名不起眼的下女,她将自己沉淀下来,积蓄力量,伺机而动,等待与仇人相见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