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借太医之手换了你的伤药,寒澈又没说清楚这两日的事,便过来了。”
两人都默契的不提方才,这让双方提起的心稍稍踏实了些。
“殿下,萧神医已到院外了。”
元二在门外回禀,杨凌下意识看向楚淮,楚淮温声劝道:“如今多大了,还讳疾忌医?”
杨凌只得应声同意:“请他进来。”
见他愿意,楚淮一手撑着床榻几欲起身,杨凌眼疾手快的按住楚淮的肩膀,又自然地放开,“哥哥就在此处吧,我去外间。”
楚淮手指蜷缩了瞬,点头应下了。
“哥哥腿上有伤,还是趴着舒服些。”
说完,也不管楚淮同不同意,杨凌起身蹲下,将楚淮的靴子褪下,抱着楚淮将他整个放在自己床榻上,还不忘将被子盖住楚淮的小腿。
他屋内没烧地龙,被子里也没放汤婆子的习惯,直接解了大氅让楚淮去暖个冰凉的被窝,想想便难受。
做好一切,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杨凌将食指抵在唇前,示意楚淮噤声,而后,将床幔轻轻放下。
落下的床幔彻底将杨凌隔绝出自己视线的瞬间,楚淮突然觉出不对来,他为什么要放床幔?自己又不是见不得人,况且萧寒明明是自己请过来的啊。
可杨凌已经走了,楚淮一连串儿的疑问也不能再问了,只得闷声趴在枕头上听着外间的动静。
杨凌刚打开门,就见萧寒提着药箱似笑非笑地看他,身后的元二垂首立在一侧,“去灌几个汤婆子,把地龙也烧起来。”
元二应声退下,萧寒大摇大摆的绕过脚下的碎瓷进门,却并未见到其他人,正疑惑杨凌究竟给谁这么贴心的又是灌汤婆子又是烧地龙时,视线越过屏风,看见里头紧闭的床幔和床下的一双白靴,不由得更加疑惑了,普天之下除了楚淮,竟还有人能上这凶神的床榻?
萧寒有些出神,冷不丁的就听杨凌寒声警告:“看够了吗?”
萧寒见杨凌一脸寒霜,又这么紧张里头那人,那这床幔后是谁就不言而喻了,既然是他,那杨凌现在就是有滔天的不满,也不敢现在发作,想通了这个,萧寒促狭道:“怎么?藏着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