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似是此处的土地与山神这等仙官体系之中倒数的小神，也不大识得那些上等的法印。
然而这个以神仙索偷入上界的仙家，他们虽然瞧不出这人的唤神法印是哪位大神的手笔，却也知道，定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故而才被焦大随传随到，至于之前那上报游神的心思，自然也是早就熄了。
听了焦大的问话，左边的那个老叟连忙答道：“此地名曰‘废丘’，虽在南赡部州境内，却已是离着西牛贺州不远了。”
“地处两州交界之地，荒僻不堪，少有人烟。”
焦大奇道：“废丘？竟然还有山川是这等名字吗？”
右边的老叟答道：“老朽乃是此地的土地，这山下原本也是有人家的。”
“只是废丘的附近，土地甚是贫瘠，连草木都难以生长，山上更是没有什么野兽，那些凡人便将这荒山叫做了废丘。”
焦大闻言，这才想起，此处是二州交界之地，只怕此地若是繁华起来，也是许多人不愿见到的。
点了点头，他也不再细问此地的情形了。
只是随意问道：“我欲往南赡部州大城而去，二位可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吗？”
山神与土地听这位上仙不再多问此地的情形，也都是松了口气。
他们摸不准这位的来历，看他又是以秘法偷入地仙界的，甚是害怕遇到个愣头青，再纠缠这废丘的事情。
他们若是一个不慎，说错了话，得罪了哪一方，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土地听他只是问路，知道能轻易打发此人，心头大石落下，言语之间也松快了许多。
于是伸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上仙，那边便是人族大国所在了。”
“路上也有许多小国，想来也是有繁华城镇的。”
“老朽二人却是从未离开过废丘千里，不甚清楚了。”
焦大闻言，点头称谢，驾云而起，往土地所指的方向飞去。
……
见他离去，山神也是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对土地说道：“可算是走了。”
“我可真是怕这下界上来的仙人不懂规矩，看中咱们这块清净地。”
土地嗤笑道：“这废丘也算清净地？”
山神争辩道：“西行之事都过去三百年了。”
“佛法东渐，咱们这儿早就无人问津了，怎地不是清净地了？”
土地揶揄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调理此山的灵脉？”
“你若是尽职尽责些，此地何却又至于荒僻至此？”
山神顿时哑口，只是强自嘴硬，说道：“这，这怎么一样的。”
“当年西行，杀的多，放的也不少。”
“不知有多少占山为王的，咱们这儿若是灵气充盈了，好日子不就到头儿了？”
土地冷哼了一声，说道：“哼，咱们这也算是好日子吗？”
说到这，山神却是又来了精神，说道：“怎地不是好日子，无拘无束，万劫不沾呐。你说，谁会打咱们这废丘的主意？”
土地闻言，也是赞同点了点头，旋即又反应过来，说道：“你刚才还怕那人在此落户呢。”
那废丘之上的山神与土地二人的争辩，焦大自是懒得去听了。
他们虽是神仙，却也算得上是神仙当中的“底层百姓”了，若想日子过的好些，自有一套明哲保身之法。
……
焦大于飞遁之术上，并不十分擅长。
毕竟在下界时，他甚少离开朱城。
即使偶尔离开，凭借自身修为所施展的遁术，也是足够了。
除了普通的爬云飞遁之术外，唯一算得上是遁术的神